宋老的话被一阵突起的喧哗与尖叫声打断,两人表情皆是一惊,迅速抬眼望去时,而方才还在台上的人已经利落跳下T台。
陆邀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与迅捷的动作翻过桌椅障碍,两步跃上尽两米的高台,将摔倒的一个小孩儿单手拎起,尚未装整完整却被挑开了拉索的隔板砸下来的瞬间,他将小孩儿紧紧护在怀里,迅速扑倒在另一边。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几乎所有人都没能回神。
虞了第一个反应过来,拔腿就朝那边跑,其他人如梦初醒,赶紧围上去: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脚没崴到吧?看看手臂有没有擦伤。”
“这场景我只在谍战片里见过,陆总好牛啊!”
“一会儿再崇拜行吧,先孩子抱起来。”
“为什么场地里会有小孩儿,找死吗!谁给带进来的!”
“哎别哭了,救你的哥哥都没哭,惹麻烦的闭嘴行吗?”
“没事没受伤,赶紧抱走,别在这儿添麻烦!”
小孩儿的父亲跑过来连声道歉,赶紧把人带出去了。
陆邀调整了最安全的落地姿势,没有受伤,只是手肘被那小孩儿砸得有些顿痛,怕虞了担心忍下没说,安抚地握紧了他的手:“没事,放心。”
“我知道。”虞了小声地:“这点小事怎么难得倒你。”
陆邀笑着揉揉他脑袋。
见状,在场呼啦啦围过来的人齐齐松了口气,又不禁对陆邀产生了更大的崇拜和好奇。
看来陆先生最近又得小火一把了。
彩排从下午到晚上,走出大门时,才发现外面已经在下雪了。
虞了感叹:“萱城的雪好秀气。”
陆邀牵着他的手放进自己衣兜:“怎么说?”
虞了仰着脸:“因为芜城在北方啊,每年下雪都很莽,雪花个大,下得还久,今晚开始飘,估计明早就能打雪仗了。”
不像萱城,下得这么温温柔柔,精致小个,落地就化。
“哎,哥哥。”虞了问他:“你在萱城长大,是不是没见过那种堆起来捧一捧就能砸人的雪?”
陆邀:“有几次出任务在冬天去过北方。”
虞了悻悻哦了一声,他又忘了。
“不过我没见过芜城的雪。”陆邀想见见。
虞了:“可是哪里的雪都一样啊。”
陆邀:“不一样。”
虞了:“怎么不一样?”
陆邀没有回答,而是偏头看着虞了:“了了,今年想在哪儿过年?”
虞了:“都行,你想在哪儿?”
陆邀说:“我也都行,依你。”
虞了抱住他胳膊:“你别把问题抛给我,我有选择恐惧症。”
陆邀:“那就去你家?”
虞了一口答应:“没问题,到时候带你和星星去吃羊肉火锅,那家只有冬天才会开门,味道很不错,然后再让你见识见识芜城的鹅毛大雪。”
陆邀:“好。”
虞了:“你还没说芜城的雪哪里不一样。”
陆邀:“......”
陆邀:“要背吗?”
虞了:“你背我回去?”
陆邀:“嗯。”
虞了哎呀一声:“那多不好意啊,要!”
...
雪花在路灯笼罩下打着旋跳了个舞,又在地面缓缓化开,如同沉默又忠实的陪伴者,一路送他们走近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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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钦定的时间,大秀开场那天,也是虞了的生日。
一大早,虞了就收到好多快递,全是来自亲朋好友的礼物,怕他今天太忙没时间亲自见面收,又想准时交到他手里,便不约而同想到了这一招。
他还有半个上午的空闲时间,在陆先生的陪同下跑了两趟才把所有礼物搬运回家。
拆礼物又是一个大工程。
好在是个快乐的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