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接过舒白递来的照片,仔仔细细地看着舒白小时候到工作的照片,好像他透过照片,亲眼见证了舒白的成长。
然而当他看到他们的毕业照,看着舒白和他几个要好的同学做着搞怪的表情,有些遗憾,那时候的他没有和舒白近距离的拍过一张照片。
舒白将抽屉里的照片全部收刮出来,然后拉着司寒边走边聊,“我们先去一楼,然后冲个凉,躺在床上慢慢看。”
司寒双目始终没离开毕业照,他在想,自己这一生还有没有机会和舒白近距离的拍一张照?
舒白拉着司寒去到一楼的客房,原本他想去打些水来打扫房间,可走出房门,看着周围的田都被太阳烤得裂开一道道粗大的口子,只得作罢。
幸好这次出来,他带了许多水,完全不用担心水资源的他,将储物空间里的水拿来用了。
他和司寒合力将房间的灰尘用抹布擦了一遍,然后从衣柜里翻出一副麻将席子,仔细擦干净后,二人冲了一个凉,躺在床上歇息。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舒白累得够呛,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司寒脸上也露出疲惫的神色,但他并没有睡,而是拿着舒白的照片,一张一张看了起来。
每一张照片他都看得很久,好像要将舒白的过去都深刻地印在脑海里。
舒白醒来时,见司寒拿着自己的照片睡着了,嘴角露出温情的笑意,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照片收进自己的储物空间,然后下床。
他走出房间,去到以前住过的老院子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多少变化,感慨一阵后,他去到后山,找到父母的坟,给自己的父母磕了三个响头。
看着自己父母的坟,他双目湿润,突然的孤独将他吞噬,仿佛要将他吞没进无边无际的孤独中…
就在他苦苦挣扎时,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他转头,蓄满泪水的双眸看着身旁的人,眼泪没忍住,滑落脸颊。
司寒跪在舒白父母的坟前,先是对二老磕了三个响头,而后看向舒白,见舒白哭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起手,温柔的为舒白擦去脸上的泪痕。
舒白被司寒的温柔暖到,情绪崩溃,捂着脸呜呜痛哭起来。
司寒知道舒白心中的痛,知道他需要一个宣泄口,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舒白搂进自己怀里,让他发泄心里的痛。
哭过后,舒白情绪好了许多,他站起身,牵着司寒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热得没胃口的二人随便吃了一点速食品,然后躺在床上,聊着二人小时候的事情,日子倒也温馨和谐。
原本舒白打算第二日就走,可在司寒的建议下,舒白只得顶着酷暑,和司寒在村里又住了几天,最后实在热得受不了的他,拖着司寒离去。
实在是太热了,要是在住几日,他肯定会中暑而亡。
心里不禁佩服不怕热的司寒,这么热的天,竟然还想着再住几日,真是勇气可嘉。
他当然不知道,司寒只是想在最后的时光里,留下一些珍贵的回忆。
*
“这么热的天,你竟然还不想走,我也是服了你的抗热体质。”
走在前面的舒白戴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烂草帽,手上拿着破烂的蒲扇,一摇一走,颇有几分老农民模样。
走在后面的司寒早已习惯了舒白这滑稽模样,只是听着舒白调侃话,有些委屈,“我还不是想着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多住几日,下次回来,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他也受不了这炎热的天气,但他不想舒白的余生有遗憾。
舒白沉默了。
下次,怕是没有下次了。
他不想让悲伤的情绪左右自己,脸上努力挤出一抹微笑,转头对司寒笑着道:“其实,只要有你陪着我,我在哪里都很快乐。”
老家,虽然处处都透着儿童的美好回忆,但也有父母的影子,每次只要想到父母,他的情绪就会受到影响。
他不想在最后的时光里,还给司寒留下一些不开心的回忆。
司寒三两步追上舒白,搂住舒白的肩,笑得开怀,“我也是,只要有你在,我在哪里都很快乐。”
“去去去,离我远点,太热了!”
舒白热得受不了,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司寒。
被推开的司寒有些无语,“还说有我在,你在哪里都快乐的。”
被抱怨的舒白笑得有些尴尬,“那个…这不是天气太热了嘛!”他擦擦额头的汗水,笑得狡黠,“再说了,我浑身是汗,怕臭到你。”
“没事,我不嫌弃。”司寒当然知道这是舒白的玩笑话语,玩心大起的他再次搂住舒白的肩,将舒白搂进自己怀里,抱了一个满怀。
本来天气就热,被司寒这么一折腾,舒白更热了,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掉,他推开司寒,笑得开怀,“你不嫌弃我嫌弃。”
说罢,见司寒追着要抱他,他拔腿就跑,在凹凸不平的国道上跑得欢快。
司寒陪着他闹,跟着跑了起来,好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在国道上留下他们欢快的足迹。
突然,舒白的笑声戛然而止,他身子也猛地顿住,追得近的司寒没刹住脚,撞在舒白身上,差点将舒白撞到在地。
二人堪堪稳住身子,立马凝神静气,感应四周。
因为二人都感应到五百米开外有怪物出没。
“有一百多只怪物在追杀人类,要帮吗?”舒白感应到有人类在怪物的凶残攻击下苦苦挣扎,询问司寒。
“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肯定帮。”
司寒牵起舒白的手,朝那一百多只怪物奔去。
翻过一个小山头,怪物狰狞的容貌显露出来,它们对着苦苦支撑的人类咆哮着,不顾打在身上的各种异能,挥舞着尖利的利爪,抓向惊慌失措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