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罪恶、冷漠,就在沈易来耳边交织。
“宝贝,谁啊?”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从浴室开门出来。
沈易来冲到窗户边上,扯下几条不是自己的内裤,扔出窗外。
“谁啊?高空抛物,神经病?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啊?”
“你报!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不差去警局走一趟。”
窗外再没了声音。
那天,他没再剩下别的记忆,只剩下扭打后的血腥,在他阴暗的生活里迟迟不可散去。
拳头什么的,自己咽了就好。
他只记得靠在窗边吸烟,一根接一根的吸。
“我真是日了狗了。”
烟头没掐灭,往自己手腕摁去。
“神经病,你把自己烫死我也不会心疼你。”
是秋天太深了吗,沈易来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顶楼的边缘散步,沈易来觉得自己像路边随便一棵野树,被风包裹,缠绵于风。
“当棵树也挺好。最好是快死的树,不然当久了就腻了。”
围观的,拍视频的,还挺热闹的。
“下来!小孩跳什么楼!不许跳!”
谁在劝啊,真没意思。
秋天太深了,沈易来要淹死了,所有的萧瑟和苦楚都往他一个人的心里灌。
猩红的山脊,就别想用白雪掩埋,当太阳升起时,那些无处躲藏的岩石只会尴尬的向路过的行人一个个地展示。
沈易来不想死了,他还没活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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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写的,文笔很碎,打个预防针:想看轰轰烈烈大长文的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