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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神经病。”
沈易来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那些家伙的叫嚣和一个哭喊的声音敲打着沈易来烦躁的神经。
杨年说缩在巷子角落的纸盒子堆里,衣服被掀开。沈易来看见,他的小腹处有一个纹身,那是一只蜻蜓,用几条单调的线条勾勒了,却栩栩如生,两只翅膀,薄如蝉翼。仿佛杨年说扭上几下,蜻蜓就变成碎片,落在纸堆里。
半晌,杨年说都没再动,从男人们手机手电筒里打出来的光,更衬得杨年说的皮肤雪白。细弱的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沈易来盯着他那双眼睛——这双眼睛很不普通。褐色的瞳孔,双眼皮直扫进眼尾处,魅惑而清纯,像深海里游动的一尾鱼。
那双眼睛无神,连一丝害怕也没有,或者——一丝享受。
沈易来就是被灌了十杯长岛冰茶,也知道他们在做违法乱纪的事。
酒壮怂人胆,沈易来先一拳招呼倒了没穿裤子的那个男人。
“操你妈,谁他妈打老子?”那人怒了,一边提裤子,道。
“我。”
接着,还没等其他兄弟动手,沈易来又是一拳,为拖延时间。
他拉上杨年说就跑。
可是杨年说是个瞎子,看不到沈易来正义的脸。
但他能感受到,沈易来的手掌,滚烫。
“看不见也没关系,你先住我家,太危险了。”这是沈易来错愕半晌后的回答。
杨年说能听出来,沈易来喝得酩酊大醉,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小孩的胡话。
“谢谢,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