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
碎了。
碎木屑落了满床,脏兮兮的,床单被褥都彻底不能要了。
我往床脚处挪了挪,躲开这满床的屑,突然笑出声:「周殇,知道为什么箫陆瑶不喜欢你吗?
「谁会喜欢一个经常用暴力的家伙。」
周殇阴沉的眸光扫过来:「我和她没关系。」
「都拜了天地了还没关系。」我嘲讽道,「难不成在你眼里,夫妻关系不算关系。」
周殇拽着我,把我摁在旁边小塌上,一边拔瓶塞一边解释:「我和她不是夫妻。」
清清凉凉的触感落在腕间,我呆愣地看着他俯身,用右手替我上药。
莹白的药膏均匀涂抹在手腕被勒出的红痕上,屋子里弥漫着血腥和木屑混杂的味道。
盯着他左手正在涓涓冒血,甚至隐约可见指骨的伤口,我不由自主地出声:
「周殇,你贱不贱啊!」
我是实打实地疑惑:「我都这么对你了,你居然还替我上药?」
他的动作顿住,
「很奇怪?」
声音带着隐隐的自嘲,「可曾经我那么羞辱你,你不还依旧对我好吗?」
我舔了舔嘴唇,脑海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也问了出来:
「你现在……是在补偿我吗?」
周殇扫我一眼:「补偿会让你回心转意?」
我毫不犹豫:「不会。」
「那就不是。」他继续低头帮我抹着药膏,「我在证明,你留在这里会过得很好。」
他警告的眸子落在我身上:「所以永远不要想着离开。」
26
我坐在脚踏上,捧着脸昏昏欲睡的看太医给周殇包扎。
原本想睡觉的,可他吩咐没包扎完不准换被褥,气得要死也无计可施,只能坐在一边打瞌睡。
好不容易等他包扎完毕,我脱掉鞋子爬上床,刚想躺下就感觉脚踝被人拽住。
我有些不耐地回头看:「你干什么?」
烛火不算亮堂,周殇的面色隐在阴影里,瞧着不甚分明。
「我和箫陆瑶没关系。」他重复了一遍,「她小时候救过我,我救她一命,给她庇护,仅此而已。」
我揉了揉眼睛,盘腿坐在暖乎乎的被褥上,看向他的眸光清凉:「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
「我不在乎。」
周殇低低笑出声,走近了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换了寝衣,拥着我躺在床上,下巴止不住地在脖颈处磨蹭。
他说:「你总会在乎的。」
他又说:「你今晚比先前灵动了不少,不再是那般死气沉沉的。」
声音里带着笑:「倒是现在的样子好些。」
「是吗?」我突然清醒,睁开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