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手腕,指向殿门:「滚出去!」
「不、不。」
「我之前对不住你,你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没关系。」
眼泪滚落下来,他捧着我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往泛红的地方吹着气:
「别恨我,别不要我,求你了。」
35
银珠找上我做说客,她说周殇自幼在冷宫长大,性子养得孤僻难以相处,待人待事难免偏执了些,请我多担待几分。
我端了杯茶水:「银珠姑姑跟在他身边许久了吧?」
「是。」银珠恭敬道,「奴婢是先帝瑜美人的侍女,陛下出冷宫开始一直跟在陛下身边。」
「那你应该知道他是如何对我的?」
我抬眸,「姑姑这都要说和吗?」
「陛下自幼成长环境与人不同,难免行事偏激了些。」
「能有什么不同?」我问,「不过经历苦了些,做那些恶心事便可以饶恕吗?」
银珠咬牙,似是无法可施,斟酌再三,终究说了些东西出来。
周殇过来找我,不再发疯的他又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背着手立在跟前,落下的阴影打断我的思绪。
他轻咳了一声:「下午做什么了?」
我慢慢眨了眨眼,从回忆里抽身出来,带着几分玩味地看向他:
「听银珠说了些你幼年的故事。」
他皱眉:「什么故事?」
我缓缓笑道:「原来你竟是如此早熟,十二岁就做过男女之事。」
掺了迷情药的酒,如狼似虎亟需发泄的宫女和一个落魄且俊美的少年。
他的脸色一瞬间煞白,素来挺直的腰背头一次生出些佝偻姿态。
他弯腰凑近,指尖颤抖着想要触碰我的脸颊,被我侧身躲过。
「别碰我,周殇。」我冷声道,「我嫌脏。」
眼泪齐刷刷流出来,他狠命地摇着头,使劲儿攥住我的手解释着:「不脏!我没让她动我。」
他指着手腕上的一处伤痕:「我划伤了手,是清醒的,她真的没动我。」
脸颊靠着我的手背不停摩挲,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不脏的,你不能不要我。」
弱小又可怜,
像极了一条等待主人施舍的狗。
报复的快感充袭着我的心肺,
原来羞辱人是一件这么快乐的事。
我俯身靠近他,指尖挑着他的下巴,轻轻唤了他一句:
「周殇。」
「嗯。」他仰起脸,带着几分渴望的眸子望过来。
「在太监身下摇尾乞怜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恶心。」
周殇猛地摇头,死死攥住我的手腕不肯松开,眉里满是绝望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