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起来了。”于景渡道:“明日我让邢冲带着大当家他们去安置,我在驿馆里陪着你。”
容灼闻言问他,“你明天不走了?”
“嗯,不走了。”
容灼这才回过味儿来,“你先前说你明天一早就走,是在骗我?”
“我说过一早就走吗?”于景渡装糊涂。
“你说过,还不止一次!”容灼委屈道:“方才你要是不这么说……”
于景渡要是不这么哄他,他才不会答应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呢!
容灼想他归想他,但于景渡也不能这么毫无节制地欺负人啊!
尤其方才他都哭了,对方还继续欺负他。
容灼越想越委屈,后来干脆不理人了。
结果就是后半夜于景渡什么也没敢再做,抱着人时手指头都没敢再多动一下。
第115章
尽管后半夜于景渡一直老老实实的什么也没再做,但第二天容灼还是没能起来。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次日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
“你怎么不叫我?”容灼睡眼惺忪地道。
“怕你睡不醒难受。”于景渡凑到榻边,俯身在他唇角亲了亲,“放心吧,我已经让邢冲带着大当家他们去安置了,那边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今日你且好好休息便是。”
容灼挣扎着想起来,却发觉浑身都没力气,腰更是酸得厉害。
于景渡拧了湿帕子帮他擦了擦脸和手,又端了水让他漱口,看那架势压根没打算让人下床似的。
“我听金豆子说,腿上之前受过伤?”于景渡问他。
容灼一怔,伸手在自己腿上一摸,发觉伤已经好了,没摸到什么痕迹。
他腿上的伤是骑马时磨破的,所以疼了几日之后便慢慢结痂了。这一路到了北江,伤基本都好利索了,结的痂也已经退了,不凑近了看几乎看不出异样。
“没什么事情,就是骑马骑太久了。”容灼道。
他怕于景渡担心,便将事情都朝对方说了一遍,没想到于景渡听完眉头便拧成了一团。
“你不高兴了?”容灼问他。
“没有。”于景渡道:“下回遇到这种事情,让邢冲他们去办便是,不必亲力亲为。你有你的责任,他们也有他们的责任。”
容灼朝他一笑,故作轻松地道:“我若是不去豫州那一趟,怎么能将大当家他们带来呢?”
于景渡闻言勉强一笑,心疼得不得了,却没多说什么。
“我把饭给你端过来,你就在这儿吃把。”于景渡起身。
容灼有些抗拒地道:“我想下去吃,我又没生病……”
“那也行。”于景渡将被子一掀,直接抱着人坐到了桌边,让容灼坐在了自己腿上。
容灼满脸通红,别别扭扭地道:“你别这样!”
“又没有旁人看着,我抱着你有何不可?”于景渡一本正经地端过粥碗,“再说了,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你跟我还害臊呢?”
容灼一想也是,自己和于景渡,什么害羞的事情都做过了,也确实不需要再见外了。念及此他便放松了不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在了于景渡怀里。
“还疼吗?”于景渡问他。
“有点。”容灼抱怨道:“你太久了。”
于景渡闻言既心疼容灼,心里同时也有点小小的得意。
“太久没见你了,攒了很久。”于景渡道:“今晚肯定不那样了。”
容灼耳尖一红,“今晚不要了行不行?”
“也行。”于景渡道:“那你在北江能待多久?”
“我……入冬前还想再来一趟,所以最多待十天吧。”容灼道。
“十天啊,那你一走来回又要三四个月。”于景渡道:“如今是八月,下回再见面,是不是就要等到年底了?万一到时候北江大雪封了路,可能就得等到明年开春……”
容灼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变得有些沮丧。
“你在北江再待十天的话,如果每天一回,那还能……”
“你别说了!”容灼埋在他脖颈蹭了蹭,“那今晚你轻点……”
于景渡闻言这才满意,并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克制。
而容灼则因为这一时的心软,导致第二天又没能起来床。
若非他还有别的打算,他怀疑于景渡能逮着他在驿馆里十天不出门。
但他难得来一次北江,还带着一支商队,他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回京城,所以他必须赶在离开北江之前,购置一些北江的特产回去。
“我陪你去。”于景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