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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2 / 2)

至于容灼,他心中虽有万般记挂,却还是不得不放手。

因为他知道容灼在此事上无法置身事外,而他也早已失去了阻止容灼的时机。

在去年他决定将妻小送出京城之时,他们就已经裹进了京城的这场风雨中。凭借他一己之力,根本无力保全容灼和这个家。

唯一让他觉得安慰的是,如今的容灼早已不是从前的懵懂少年。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的胆识和见地,比之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告别这日,最磨叽的人反倒是段峥。

若非容父和段承兴的威严,以他那性子多半是要留下陪容灼。

但眼下这情形,他留下非但帮不上容灼的忙,反倒会让容灼束手束脚。

最终,段峥磨叽了半晌,还是老老实实坐着马车走了。

随后的几日,京城风平浪静。

但越是如此,反倒越让人觉得压抑。

到了上元节这日,容灼早早便收拾妥当,只待时辰到了便进宫。

说不上为什么,先前那几日他一直在忐忑不安,但真到了这一日反倒平静了许多。

午后,约莫着快到了进宫的时辰,容灼便披上大氅,进了宫。

前些日子下的那场雪,如今早已化了,这日的京城堪称风和日丽。

容灼进了宫之后,便由候在宫门口的内侍引着朝内行去。

本朝的皇宫极大,从角门进去后沿着一侧的宫道朝里走,要走上近一刻钟才能到举办宫宴的地方。此次的宫宴依旧设在了观月居,那地方容灼去过不止一次,早已熟悉了,但这一次不知为何,他却觉得那地方极远,走了许久都不到。

就在他们走到中途之时,后头忽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容灼转头看去,便见一人骑着快马,一手拽着马缰,另一手持着一道令牌。

“这人为何可以在宫中骑马?”容灼不解道。

“回小公子,依着我朝的规矩,只有顶要紧的急报,传信兵才能骑马入宫。”那内侍答道:“想来这是有耽搁不得的急报吧?”

容灼闻言拧了拧眉,心道顶要紧的急报,那只能是边关的事情了。

“当初边关战事传来京城时,传信兵可有骑马入宫?”容灼问道。

“似乎是没有的。”那内侍道:“依着奴才所知,好像只有主帅战……”

他话说到一半似乎觉得有些不吉利,忙将话又咽了回去。

但容灼心中却不由咯噔一下,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这一次又如书中所写,常将军还是战死了?

听这小内侍的意思,连战事传来都不能骑马入宫,那更严重的只能是主帅战死了……

若此事传到皇帝耳中,对方会不会一激动就不行了?

容灼心念急转,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小公公,我有些累了,可否在此歇息片刻?”容灼问他。

“自然。”那小内侍道:“如今尚未开宴,小公子不必着急。”

容灼走到宫道边上,一手扶着立柱佯装歇息,心中却不住猜想着方才的急报会不会与今晚的事情有关。若他所料不错,那么他如今最好的选择是转身出宫,而不是继续去赴宴。

但若是他猜错了,那他就等于无故缺席宫宴,事后只怕也不好交代。

更重要的是,他这一走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就在容灼犹豫间,一旁的宫道边忽然拐出来一个人,那人神色匆忙,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双喜公公?”小内侍忙朝来人行礼。

容灼一抬眼,也认出了此人正是上次他帮着从七皇子手中解围那个小内侍。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对方是来福的小徒弟。

“你先去吧,我带着容小公子便是。”双喜将一旁的小内侍打发了。

不等对方走远,双喜便朝容灼道:“容小公子请速速离宫,切莫再耽搁。”

容灼心口猛地一跳,“公公请明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边关有噩耗传来,陛下骤然听闻受了刺激,怕是不大好了。”双喜低声道:“容小公子是个聪明人,此时不是寻根究底的时候,你若再不走,宫门一封便来不及了。”

容灼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问道:“边关传来的噩耗是什么?”

双喜拧眉看向他,“太子殿下……殉国了!”

容灼心口一滞,眼前不由一黑,好在双喜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战死的不是常将军,而是于景渡?

不可能,于景渡是这个世界里的主角,他怎么可能会死?

“容小公子,眼下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双喜道。

容灼大口喘着气心口疼得像是被人凿开了一般,疼得他几乎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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