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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番外/一生未娶,一生流浪(2 / 2)

然后当时的祁季就不说话了。

无声的向他家大小姐妥协。

往后的一周,都是他们俩带着他玩,班上的男生也不再敢欺负他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他的名字,他妈妈就给他办理了转学。

一直到小学四年级,他才再次和他们相遇,他这次作为插班生来到他们班上。

舒幼和祁季和幼儿园时的相貌变化不大,一个还是可可爱爱,一个还是傲娇。

只是他,他的变化很大,小时候长得漂亮被人骂娘娘腔。长大后,他参加各种运动,皮肤黑了点,眉宇里多了英气,现下的人只会说他长得帅,再也没有人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他了。

他还记得他们,他们却对他很陌生。

他们两人是同桌,相处照旧和幼儿园那会儿一样,她去哪,他就跟着去哪。

她被老师批评了,他变着法安慰;她不想跑步,他就陪她偷懒;她想吃雪糕,他下课就跑五分钟去小卖铺买。

他对她很好,好到恨不得把整个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摆在她面前。

只是他嘴巴很硬,平时就爱怼她。

怼哭了又得自己来哄。

他每次看到他们,只有羡慕的份。

一直到小学毕业,他都没主动和他们说话。后面小升初,他们幸运的在同一所初中,只是不在同一个班,他们在二楼,他在三楼。

升入初中后,学校里就不自觉的多了一些风言风语。

舒幼长相向来出众,他们班男生下课后总是喜欢聚在后排窃窃私语。

“哎呦喂,三班那个叫舒幼的妹子身材可真好。”

“她那腿也好看啊,周五集体不用穿校服的时候,我他妈……”

这年他们初二,说话的两个男生是出了名的小混混,平时班上女生就没少招他们觊觎,现在都觊觎到舒幼身上去了,他要是再能忍,就不叫刘路先。

那几拳下去时,他被记大过。

周一要在操场做检讨,那也是他最任性的一回,他并没照着班主任给的稿子念,而且讲了男生要尊重女性这件事。

当时他的那番话,被全校女生评选为校草,他长得又帅,每每去厕所一趟,他的桌子里就塞满了零食。

有次,他还撞见了舒幼和程阮茹。

她俩大概是被他的检讨给感动到,一人手里拿一瓶饮料,想要送给他,但又不认识他们班的人,刚好见他从走廊那侧走过来,两人交换一个眼神,立马把手里的饮料往他怀里塞。

临走之前,还不忘夸上几句,“同学,你的检讨书很真诚,我们觉得你说的对,身为一个男生绝对不能侮辱女性,如果他们长了张嘴只会喷屎,那简直就是浪费了国家的生育政策。”

两姑娘都不是那种外放的性格,说完这番话后,脸红彤彤的逃跑了。

他抱着两瓶饮料,站在走廊栏杆处看着她们俩匆忙跑下楼。

他的目光始终聚集在舒幼身上,小姑娘跑步途中,额前的刘海分成两半,她慌慌张张的用手给捂住,生怕别人看到她的额头,他不懂,但后面发现周边的女生也总是做这样的动作。

大概就是头可断,刘海不能分叉。

他发现自己喜欢她时,是在小学五年级,那是他的情窦初开,他当时甚至还在她语文书里夹了一张明信片。

写了很简单的一句话。

【舒幼,我喜欢你,我明天过生日,你能来我家参加聚会吗?】

他等了她一晚,她没来。

事实上,舒幼并没看到这张明信片。

当时祁季看到那句“我喜欢你”时,为防止舒幼早恋,被他偷偷的顺走了。

后面升入高中,他算是幸运的。

不管是分班前还是分班后,他都和她分在一个班。

也是在高一这年,他发现她喜欢祁季,喜欢到眼睛里压根就容不下其他人。

他曾尝试主动去和她认识,但她对他的印象永远只停留在体育委员这个班干职位上,印象再深点,她通过祁季的嘴知道他篮球打得不错,人也大方。

再然后,什么也没有。

高中她和祁季吵架,他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过,她可爱到嘴巴里骂祁季,转眼看到卖章鱼小丸子的立马喜笑颜开。

他知道有个叫卢思彤的女生喜欢祁季,他们俩经常会因为这件事闹矛盾。

甚至后来,他目睹了卢思彤故意做的一个局,她当着舒幼的面亲了“祁季”。

当然,这个祁季并不是真的祁季,他只是发型身高和祁季有点像,再加上卢思彤送了他一件和祁季一样的衣服。

隔了些距离,被舒幼看到,她便以为那人就是祁季,人当场就哭了。

他承认当时的自己有些卑鄙。

明明她可以不误会祁季,给祁季脸色看的,但他就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争取。

所以篮球联谊赛和运动会时,他只要找准机会,就会去她面前刷存在感。

但可惜了,她的眼里没他。

在喜欢她的这些年里,他从未想过要转移心思去喜欢别人,于他而言,喜欢一个姑娘,就只能喜欢一个姑娘。

他这颗心给出去了,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男生到底还是懂男生,他对舒幼的心思,祁季还是知道了。

他送舒幼一盒巧克力,让他瞧见,直接被推到地上,之后两人就是不服输的拳脚相向,一点兄弟友谊也没了。

这件事后,她就和祁季正式交往。

亲眼见他们在操场接吻时,他的心一阵阵往下坠,世界漆黑一片。

后面元旦晚会,他们俩溜到走廊去,他上厕所发现祁季在摸她。

情侣间的暧昧语句落在他耳朵里,炸得他脑壳嗡嗡作响,像要失聪似的。

高考毕业后,她邀他参加她的升学宴,他嘴上答应,最后没去,就只托人送了一台复古相机给她,她爱不释手,临到最后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感谢他。

大抵是感谢他有心了。

这台相机他淘来的确是费了不少功夫,钱倒是小事,重要的是托关系。

大学大家在一个城市,他曾远远的去她学校看过她,她变化很大,身上多了股女人味,但一旦说话又还是小时候那个模样,乖巧灵动,偶尔有点公主脾气。

祁季对她照旧很好,说是百依百顺也不为过,他们真心相爱,青梅竹马的情谊,最后的结果只会是浪漫结婚。

他要感谢周之凛的,带他进他的圈子,让他有近距离看她的机会。

祁季对他照旧防备,但他从不逾矩,他把对舒幼的那份喜欢,积攒进心底。

一直到他们在25岁那年结婚,他在他们婚礼上喝得酩酊大醉,眼眶发红哭得像个孩子,期间她还喊人给他送柠檬水。

他看着她作为女主人那般照顾他这个客人,他硬生生的忍着不舍,只对她说了虔诚祝福:

“舒幼,从今往后,祝你和祁季圆圆满满,万事顺遂,儿女成群。”

她愣了下,最后说谢谢。

她26岁那年,生了个女儿,女儿小名叫棉花,和她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亲自去东林寺,给小棉花求了一把经佛祖渡过光的平安锁。

也是在这年,他有了离开的心思。

他喜欢的姑娘有了最好的归宿,他没什么遗憾,他也不认为自己的暗恋是遗憾,付出过真心做了自己该做的,那便不再是遗憾。

如今便是最好的结局。

他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欣赏大千世界的风景,有空给他们寄明信片。

往后余生,他为自己而活。

他一生未娶,一生都在流浪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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