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貌上像极了自己的兄妹俩，她恨铁不成钢道：“我觉得你们也该跪。”
周念棠不可思议的抬头，小嘴撅着，委屈得不像话，“妈妈，你怎么能这样？”
程阮茹接过大儿子递过来的水果，往唇边递，乐了，“我怎样？”
“你俩敢做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怎么，现在还怕我说。”她低头笑，“知道我为什么不去给你们俩开家长会吗？”
兄妹俩吸了一口气，没说话，但是已经预料到他们妈要说啥了。
果然，下一秒，程阮茹要笑不笑，“因为我觉得丢人现眼。”
兄妹俩：“……”
唉，果然不能抱有太大期待。
不过有件事她还是挺好奇的，身处吃瓜一线，“你们俩和我说说呗！那男生和那女生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想追人还是想整人啊？”
她眼睛亮晶晶的，杏眸里盛满了期待，岁月不饶人，她眼角也有了细细的皱纹，但和周之凛结婚的这些年，她心智和年轻时一样，被呵护的照旧美好。
周念棠已经跪的腿麻了，这会儿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摆烂蹭坐到她面前。
小嘴喋喋不休，“妈妈，我和你说，这次真不是我的错，我不就是借着学校广播室给唐昭告了个白么，谁知道学校这么斤斤计较，居然让我写检讨书，我不想写，然后就翻墙跑了。”
说完，她拿着手腕处的擦伤给她看，“你看，我还受伤了呢，妈妈，你都不心疼心疼我，我的心好疼啊！”
程阮茹本来都伸手心疼了，结果她后面这浮夸的演技叫她动作暂停。
等了老半天也没等到妈妈心疼的爱，周念棠迷茫抬头，结果对视上程阮茹狭促的眸，她摸了摸鼻子，讪讪笑。
“其实……其实也没那么疼。”
周念棠这个演员不合格。
紧接着周程唐开始哭诉，“妈，我那才是真委屈，我不过就是谈个恋爱。”
程阮茹：“哦，你早恋。”
他被呛得一噎，随后顶嘴，“那你和我爸还是早恋呢。”
“我们是彼此的初恋。”
周程唐：“……”
完蛋，他做的事好像挺混账的。
见他不说话了，程阮茹替他补充，“说白了你就是爱而不得呗！白月光不喜欢你，你还不甘心，故意滥交女朋友想气她，我说的对吧？”
周程唐：“……”
这二十年小说也不是白看的，程阮茹可谓是摸清了所有人设，她轻笑，“还想给自己整浪子回头这种人设呢，我告诉你，浪子回头最脏了，哪个女孩接受得了你之前和别人卿卿我我。”
兄妹俩今天被打击得彻底抬不起头。
一直不说话的周亦程突然开口，“妈，你们女生都喜欢什么礼物啊？”
一句话让整个客厅炸了。
三双眼睛接连看向他，周程唐是最控制不住情绪的那个，他借着这个机会直接从洗衣板上坐到沙发上。
身子倾向周亦程那边，“不是吧哥，你有喜欢的女孩了？太劲爆了吧！”
周念棠见周程唐不跪洗衣板了，有样学样，立马蹭蹭的坐到程阮茹身旁，“真的吗真的吗，大哥，这种事情你就应该来问我，我可是最了解女孩子的。”
程阮茹也不太淡定，“那个，阿程啊，你真有中意的姑娘了？”
面对三人期待的眼神，周亦程不太自然的轻声咳，但还是交代，“嗯，最近在追她，还没想好怎么追。”
劲爆吗？
当然劲爆。
周之凛从厨房出来后，看到几人聚在一块儿，洗衣板上已经没人时，见怪不不怪的挑了挑眉，轻声去他们那个方向。
三人还在八卦。
程阮茹：“儿子，妈告诉你，你这做法很正确，喜欢一个女生后，就一定要和其他女生保持界限。”
周念棠：“大哥，我觉得那个姐姐也喜欢你哎，那个女生不会是你们班最漂亮那个学芭蕾的姐姐吧？”
周程唐：“哥，你行啊，闷声干大事啊，追到嫂子后，不要忘记给我传授经验哦！”
就在他们说得热闹时，周之凛突然插话，“沙发坐着挺软啊！”
周程唐：“那可不是。”
周念棠：“比洗衣板舒服多了。”
下一秒，兄妹俩对视一眼。
再下一秒，连滚带爬继续跪洗衣板。
之后这个上午，他们俩小白菜就见证着他们亲妈和亲爸一个劲的给他们家大哥传授经验，总体都是围绕着怎么追姑娘。
晚上，周之凛哄着程阮茹睡着后，轻手轻脚下楼，依次去两个混世魔王房间，给俩崽子上药。
上完药出来后，周亦程站在楼梯口等他，少年身高虽还没他高，但眉眼却和他如出一辙，不笑时人很冷，还有些颓。
他喊他，“爸。”
“嗯，怎么了？”
“我有点事想要你聊。”
他走到他身前，手勾着他的脖子，“得，去我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