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窗帘,我将这里的全部都换成了遮光很好的深色。”
付辞笑嘻嘻地拉过祈言的手,“你试试,触感也还不错,我上市场挑了好久。”
祈言对光线很敏感,早上只要亮度高了, 祈言就很容易醒,就连周六周日也是, 他只能将人抱进怀里挡着光,可祈言又觉得闷, 往往睡不了多久还是会起床。
这次这个窗帘,他确定只要拉上,整个房间都是暗的,祈言肯定能睡个安稳觉。
祈言知道付辞的考量,反手握住付辞,捏了捏他的指尖,勾起唇:“嗯,挺不错的。”
“嗯,就只是不错?”付辞捏了捏他的脸,“这个我跑了好几趟才定下来,你确定不多说点好听的?”
他说完,看着祈言被捏着嘟起来的唇,没忍住,低头狠狠亲了一口。
祈言本以为亲完就好了,没想到付辞依旧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要是身后有条尾巴,估计已经撒欢地摇起来了,不对,应该会直接把他缠起来,就像他腰间愈发收紧的手似的。
祈言无可奈何,“别抱我那么紧,我说就是。”
他从房间配色,布局,家具,沙发跟窗帘的选材和位置,一本正经地夸了个遍。
最后,做了一个总结,“我男朋友真厉害。”
付辞被夸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心满意足,奖励似的咬了一下祈言的脸蛋,“行,勉强合格。”
想从祈言口中哄出几句好听的真不容易。
祈言擦了擦脸,实在没忍住,抬眼看着付辞,“付辞,你属什么的?”
“嗯?我今年21,属蛇。”付辞有些莫名,“你小我一岁,属马,有什么问题?”
祈言沉默了下,才回:“没问题。”
可能蛇也喜欢咬人?
付辞瞧他一直在揉脸,后知后觉,俯身又在祈言另外一边的脸啃了一口,“好啊!你是不是骂我是狗?”
他说完就伸手去挠祈言的腰,祈言下意识地躲,可依旧逃不开,被人长臂一伸直接抓回了怀里。
付辞扶着他的后颈,直接堵住了祈言的唇,像是为了印证祈言的想法,在他唇上又亲又咬。
祈言觉得唇都麻了,喘不上来气地推了推付辞的胸膛,“别咬。”
这人报复心还挺强,偏偏吻技也越来越好。
付辞每次都喜欢捏着他的后颈亲他,每次都给祈言一种自己是对方宠物的错觉,被人掐住了命脉,不光没办法反抗,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甚至会主动攀着付辞的肩垫脚回吻。
付辞可能也发现了他这个特性,每次都会重点照顾这里,就像现在,可能察觉到他真的喘不过来气,放过他的唇,却一路往下,吻到了他的后颈,牙关磨了磨,低声问他,“我属什么的?”
祈言呼了口气,手伸进付辞的发,扯了扯,“别闹。”
付辞根本就不是想追究这个,就是借机占便宜,甚至一步步逼着他,渐渐将他压在了柔软的被面。
床很软,他记得付辞跟他说过喜欢谁软床还是硬床,他说软的,付辞想必也计划进去了。
床单被套是新换的,这也是付辞跟他讨论过的样式,是洗过的,鼻尖是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很好闻。
这一切,倒像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祈言不禁想,付辞是不是早就打算在今天带他过来,而且看样子,是准备留宿?
他偏头,推了推颈间毛茸茸的脑袋,“你准备那些东西了吗?”
他不抗拒跟付辞走到那一步,甚至,心底还有点期待,之前那些小打小闹,让他有种隔靴搔痒的错觉,每次被付辞这样抱着亲亲蹭蹭,心底的不满足感愈发明显。
祈言想,他真的是被付辞蛊昏了头,明明疼的是他。
付辞本来在亲祈言红透的耳朵,闻言顿了顿,“你知道了?”
祈言闻言忍不住拿起旁边的被子遮住脸,闷声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抬腿踢了踢付辞,“快点。”
反正明天周六周日,他能休养好。
如果付辞有什么不会,他也不介意多教教。
身上的人很快直起身子,祈言听到了付辞穿鞋子的隐约声响,以为接下来会有什么拉开抽屉,或者撕塑料包装的声音,可半晌,什么都没有,他盖住脸的被子反倒被人掀开。
“怎么不起来?”付辞将人从床上抱起来,声音还有点郁闷,“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还想给你个惊喜。”
付辞将人带出卧室,走到另外一个房间门口,“不少东西今天才到,我还没完全准备好。”
祈言本来刚刚还在想付辞果真是个死直男,可这一刻,他又动摇了,他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一时竟然有点踌躇。
什么工具需要专门放一个房间?一开始就玩这么大吗?不光付辞没准备他,自己也没准备好……
祈言转过头想跟付辞说要不缓缓,就见对方已经推开了门。
他下意识看去,却一下愣在当场——
这是一间小型画室,采光比卧室更好,他能看出付辞将这里分为绘画区和休憩区,绘画区摆放着一个画架,还有很多绘画常用的工具,休息区则放有书桌和电脑,还有一个双人沙发。
祈言发现书桌是二人的,付辞显然也在这里考虑了自己的空间。
“以后你画画,我就在旁边做自己的事,肯定不打扰你。”付辞挠了挠头,“很多我是上网查的,还综合考虑了学校画室的结构框架,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他蹲下身子,将堆在卧室的一堆快递拆开,“还有很多我都没开始组装,本来想等完全收拾好了再告诉你,没想到被你提前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