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个相对恰当的称呼,“这位...弟弟啊,你爸把我关在这里,我的日常起居都在你的卧室完成,如果介意的话,就把被子什么的换换吧。或者,让你爸给我换个地方。”
“不用,你跟我住。”嬴朝这两年病情愈发严重,不发病的时候虽然不会变得狂躁,但也会有疼痛,他已经被迫习惯了每日的疼痛,“我爸是故意把你关这里的,现在这里到处都有你信息素的味道,我不会疼。”
宋暮恍然大悟,原来他已经无知无觉地做了一个月的药。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不能在这里耗着了,被抓过来的时候,他发情期刚过,现在一个月了,他得拿到一支抑制剂,“弟弟,打个商量,你放我出去半天,我想见个朋友,保证回来。”
他的要求,嬴朝的确有能力满足,爸爸总要出去工作,那时候,安保人员便自动听命于他,放人做不到,放一会儿还是可以的,“我爸两点上班,他走了我就带你出去。”滢桦争里
宋暮刚想高兴,却咂摸出一点不对:“你的意思是,你跟我去?”带着嬴朝去找朋友拿抑制剂,怎么有种见家长的即视感呢。
他试图讨价还价,“你让门外的黑西装跟我吧,不劳您大驾。”
嬴朝干脆拒绝,“不行,你走了我会疼。”
宋暮: “…...。”
宋暮很想说你都疼了这么多年了,再疼半天也不会死,可是弟弟刚才好像说,要是没有信息素安抚他就活不了几年了,那还是积点口德吧。
“要么我跟着,要么你就别出去。”嬴朝好不容易体会了一次通体舒畅毫无疼痛的感觉,不想再吃苦头。
两人僵持良久,最终还是宋暮有求于人,率先妥协。
家里的阿姨敲了敲门,把宋暮的饭菜端进来。
刚被抓来的时候,宋暮连嬴家的水都不喝半口,但是第三天他就想通了,骨气不能当饭吃,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他这叫识时务。
“小少爷,下楼吃饭吧。”
嬴朝看了看坐在一边吃饭的宋暮,宋暮在房间里吃,他要是下楼了肯定又会被疼痛侵袭,“张姨,你帮我也端一份吧,我在这吃,你就跟我爸说,我在这儿不疼。”
张姨的动作倒是利落,没一会儿饭就端上来了,宋暮吃得快,吃完了就在一边给朋友发消息,让他带支抑制剂。
嬴家人没有太过分,手机还留在他身上,但其实也没什么用,他即便是联系了人也出不去,这赢家,来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