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印忠:“……怎么了?”
他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眼中含笑,故作疑惑道:“猪,韩黎出山我倒能理解,可是你不好好待在山上修行,跑下来当我侍从干嘛?”
朱印忠瞪圆了眼看着他,万万没想到白初庭会问他这个问题,立即怒道:“明知故问!”
韩黎也略有疑惑,他的二师弟明明是酷爱练武,不理人世的性子,怎么自己下山后,他就成白初庭的侍从了?
白初庭笑道:“真的,猪!你不在这几天,我可想死你了!”
朱印忠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赶紧把韩黎和白初庭拉到一边,在他们耳边低语道:“大师兄,风吟观正在遭受追杀……门派长老已将观中秘籍托付给我,可现在恐还有追兵……”
他顿了顿,向后面巴望着,见没什么人,稍稍放了下心,又道:“大师兄快带着主子他们离开吧!别拖累你们。”
韩黎万万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刚想要说话,却被白初庭的一声怒喝堵住了嘴。
只见平时总是笑嘻嘻的白初庭突然一反常态地对朱印忠翻脸,喊道:“朱印忠!我堂堂王府侯爷,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走!”
朱印忠想赶紧堵住白初庭的嘴,但手还没伸出来就被白初庭死死地抓住,当即愣在原地。
白初庭竟然有点被气哭了,喉咙中带着些许哽咽,又道:“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走呀……我们可以帮你!本侯爷现在就命令你,你必须跟我走!你是我的侍从,还敢反了你不成!”
朱印忠见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饭店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他知道白初庭是故意把事情闹大,好让他脱不了身。
朱印忠只能在心中暗骂道:我他妈还不是不想连累你呀!怎么非要跟我过不去……现在好了,把你自己搭进去了,我还能怎么办!
白初庭吃准了他一定会护着自己,所以愈发得寸进尺。
朱印忠只觉得他就不应该走进这个饭店,实在拿白初庭没办法,只能单膝下跪,在半空中轻轻拖住白初庭抓着他的手,额头也一起抵着,将手背后并且深吸一口气,说道:
“主人命令,怎敢不听?只望主人可以自身安保,在下愿豁出性命……去保护您。”
白初庭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忍心训他了,擦了擦早已泛红的双眼,绕指柔又忽然转为百炼钢,斩钉截铁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是违背主人命令,就去死。”
朱印忠道:“是。”
韩黎在一旁看呆:这还是白初庭那小子和他的二师弟吗?一个不笑另一个还那么忠心耿耿……完了可能是我自己错乱了……
白初庭道:“现在我就命令你,跟我走,并且还不能让你自己受伤。”
朱印忠道:“是。”
韩黎看不下去了,面前这两人到底什么情况?相互关心还是在演主仆情怀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韩黎还在想是什么东西造就了现在的气氛,当他想到某一点时,便微微瞪大了杏眼。但他的感觉却又让他想到某个人,韩黎立即环顾四周,没瞧见他,急道:“褚元庆呢!”
饭店厨房中,褚扒皮在找东西。
“哪里有吃的呀!饿死老子了!”褚扒皮大叫道。
“?”
褚扒皮的目光停留在灶台旁的刀子上。
他随即拿了一把被磨得光滑无比的菜刀,深情地凝望着它,恍然道:“我怎么可以这么帅……”
褚.臭不要脸.扒皮.元庆脸颊开始泛红,十分享受地看着菜刀中的人儿。
褚元庆的表情越发扭曲和猥琐,他“唉~”了一声,打算将菜刀收在腰间,方便照镜子用。
可是菜刀太大,放不进口袋里,他苦恼了一阵,便拿了一个折叠式匕首,放了进去。
“褚元庆!”韩黎闯进厨房怒道。
褚元庆尬笑道:“额……哥你来啦?”
韩黎二话没说,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揪了出去……可是他没看见褚元庆口袋里的刀。
他们简单向褚元庆解释了一下情况,现在同行的就变成了四个人——褚元庆,韩黎,白初庭,朱印忠。
几个少年一起随行,路上又是打又是闹,好不乐呵。弱冠岁月就是好,悠哉悠哉,就看尽了路边繁花。
转眼间,就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