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心念已久之人,他好像不会说话了,眼眶泛红,喉结微微上下滚动,几番欲言又止,胸口处仿佛有烟花绽开,被填得满满的,就差哭死在一边了。
恐怕因为听见了声音,朱印忠猛得挣开了眼望向白初庭,还没来得及上前两步,拥住眼前人,结果因内力暴乱,伤口处又在隐隐地流血,无奈跪地。
“老猪!”
见状,白初庭怎能忍得住?他赶紧上前扶住朱印忠,不断地给他顺气,给身子调安稳点。
“我……没事。”朱印忠想推开白初庭,却因力气太小而无济于事,冷汗尽出,他也就顺势放弃了倒在白初庭怀里,好得片刻温存,“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什么话?”白初庭轻柔地拥住朱印忠,这个一直在坚持的人,竟在此刻像个孩子,需要他人的安慰,才能渡过内心的槛儿一般,“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你呈晕而下,带着韵华特有的芬芳,风伴你旁,宁柔的时光不老,你是我的月光。
“内个,不好意思打扰你俩一下……”褚元庆这个活傻狗咳嗽了两声,尴尬笑道。
原来他方才又把白望舒接了过来,见门是虚掩着的,便没多想打开了它,谁知里面是这副光景!
白望舒更是像一只红着眼的兔子,用手捂住眼睛,却还想从指缝中偷看,可谓是好奇心满满。
整得正抱着的两位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笨蛋?”白初庭为了给自己撑场面,捡回所剩不多的尊严,才无力吐槽道,“傻狗。”
褚元庆一听这话怎么可能乐意:“你才傻狗!赶紧给朱大哥治伤,别扯这些没用的,都收拾好了我还有正事要说……”
边塞要地,韩黎竟花了几天的时间就赶到了。
一路顺利并不危险,长公主考虑事情倒是周全,不仅给了韩黎一路上根本用不完的钱两,还将路上的一切都用最快最安全的方式全部给他接应好了。
就连边塞的驻使大臣都通知完毕,说韩大将军的儿子要到他那里去,好生招待一下。
“能行吗?人家根本不认识我吧?”韩黎不解道。
临行前,长公主还直让他放心,坚定道:“不会有事的,真的,信我。”话毕,还笑了一下。
韩黎就带着这样疑惑的心情来到了边塞军事阵地。
一眼望去,城墙高耸,宽阔无边,烈日高高地顶在天上,炎炎沙漠中没有一丝云彩,雄鹰高飞远遁,有种丝毫不亚于皇宫的雄伟之风。
这样的景象,吓得韩黎赶紧喝了口水。
四下无人,韩黎正觉纳闷,岂谁知他面前的城门突然打开,伴随着特有的沉重声响,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
他虽与城门的高耸形成了鲜明对比,可气场却不是整个城能装下的,伴随风声,让他直接气场两米八。
“你就是韩黎?”对方事先开口道。
近看更觉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身上的气质就是不一样,威风凛凛的……韩黎感慨着。
“是。”韩黎赶紧反应过来要拱手行礼,“小民韩黎拜见前辈。”
“叫什么前辈,你父亲可是英雄,这么叫可是抬举我了。”对方就这么一直紧紧盯着韩黎的脸,嘴角挒出个灿烂的微笑,更像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笑意。
这样沉稳且真心实意的将领,韩黎是打从心底佩服的。
可是他的眼神为啥觉得要吃了我……韩黎被他盯得实在不舒服,也不知道他想做啥,二人就这么跟大头鱼一样大眼瞪小眼。
过了许久,这样沉稳且真心实意的将领,重重抱住了韩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