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旭然将手掌轻轻放在钱多多背后：“别紧张。等下张警官和丁警官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好。你所记得的，与案件问题相关的事情都可以跟他们说。我在旁边等你。”
丁警员向钱多多递来一瓶矿泉水：“钱先生，咱们开始吧。也不会耽误您太久。”
钱多多跟着丁警员在办公桌边坐下，回身望了温旭然一眼。
他也在望着他，眼底清澈而坦诚。
“你想要的真相，警方会给你的。等到案情结果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一切。”
他们还在车上的时候，温旭然就这样对钱多多说。
虽然早有预感，可随着温旭然的身影被关起的门挡在门外，钱多多的心还是提了起来。
“钱先生，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康诚的？”张警官微笑着问。
钱多多那些与康诚有关的回忆，随着警员的提问点点滴滴都浮现在了脑海里。从他在公司里听他向他们做着自我介绍；再到遇到温旭然的那一晚，康诚的中途离开；以及他被公司扫地出门之后，康诚的不离不弃，他一一梳理起来说了。自然，他也没有遗漏掉怀疑自己被下药，以及当时自己丧失清醒意识时候的感受，一并跟两位警员说了。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目光中有灵光一闪。
但他们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继续询问道：“钱先生，您仔细回忆一下，当晚你喝酒的杯子有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大概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
“杯子......杯子！”钱多多的记忆骤然清晰。“我去舞池里跳了一曲街舞！当时康诚就坐在我们的位置上.......”
是啊，康诚。
那时候碰到他的杯子或者啤酒瓶的，大概率就是康诚。
当时他以为有熟人在哪里看着，就失去了防备之心。
如果康诚要在他杯子里放什么东西，那简直易如反掌。
他跳舞回来就灌了一杯啤酒，再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靠近过他的酒瓶和杯子。
后来康诚就走了，也就是在那之后，他把剩下的酒喝了个七七八八，药劲也就上来了。
等他察觉到不对的时候，除了温旭然以外，其实是有人先来纠缠自己的，然后温旭然才出手的！
先前他一直浑浑噩噩当局者迷，但随着警方的问询，他自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越来越清晰地梳理清楚了。
“难道是康诚他......”钱多多试探着问给他做笔录的两位警员。
“这个暂时还不太方便透露，但我们已经收集到了一些证据，案件定性之后不久，我们也将会公开结果，给公众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