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塔罗牌的占卜,觉得甚是五花八门。
在看到一个标题为「他对你是什么感觉?」的视频时,我犹豫了一下点了进去。
评论区不少觉得准的,还有的被称为视频课代表的人总结了每组的占卜结果。
我看了我的那组,大意是「他不知道怎么去接近你,他在试着和你相处。」
其实我自己好像也是这样,占卜都感觉像自己。
我看着收藏夹里一堆占卜和星座视频,以及凌晨两点的可靠时间,叹了口气。
明天还有早八哪。
这就是上头的感觉吗。
早上我像丧尸一样爬起来,舍友程瑜担忧地看着我的脸:「洛安,你的黑眼圈快挂到下巴上了。」
有那么夸张吗?
我瞧了瞧镜子,好吧,不夸张。
早八来不及收拾了,我吃了点面包酸奶垫肚子,就戴上鸭舌帽,拉低帽檐,扣上一副黑框眼镜,像疫情防控标兵一样戴上口罩,疲惫地出门了。
想当年我大一刚入学的时候早八还坚持搞个素颜妆。
后来就只抹素颜霜。
再后来就是素面朝天。
现在是没脸见人。
我只祈祷不要遇到穆衡知。
但我很快被我的祈祷吓了一跳,我从未这么在意过自己在异性面前的形象。
我推了推眼镜,为自己的病情感到悲哀——
上头了啊王洛安,挡不住的。
我长舒了一口气,闷头往教室赶。
因为是大课,要去阶梯教室,我爬楼爬得苦不堪言,如果我以后成为富婆,一定为教学楼建设电梯,成为知名校友。
赶往阶梯教室的时候我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那人倒是来者不拒,但只虚抱了一下,胳膊堪堪扶住我,我被吓得不轻,一抬头陷进了一双盛满星星的瞳孔里。
「同学,这么着急?」穆衡知眯起眼睛,眉梢眼角皆是笑意,「还有——」
他指了指我的全副武装,轻轻地弹了一下我的口罩带子,指尖略过我的脸颊的时候带起一阵盖不住的红晕:「遮得这么严实,是对我过敏?」
我的心快蹦出来了。
真是不想见谁谁就来啊。
谁知他笑了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去上学吧小熊猫。」
我捏着书包带子恨恨地剜了他一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有你的。
他嘴欠的病情依旧很稳定。
我抬起腿欲走,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挺好看的,不用遮着。」
听到这话我回头,他凑近我的耳朵,明明不是很近,但我感到温热的气流摩挲着我的耳尖,克制不住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