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伸出手来,我以为他要抚上我的脸,条件反射地后仰,面色通红。
「反应那么大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眯眼笑着,像只小狐狸。
「你闻一闻,现在还有花香吗?」他眼神澄澈,不带杂质,但在我看来颇具蛊惑性。
我鼻尖凑近他的手指,闻了一下,是叶子的清香气味,和之前的花香完全不同了。
「是叶子气味。」我抬头如实说道。
他没说话,用指尖点了一下我的鼻尖,沁人心脾的栀子花气味从鼻尖扩散开来,竟有种唇齿留香之感。
我愣在原地,这种感觉,就好像和一大片栀子花海撞了满怀,送走了春风得意,又迎来了夏风习习。
「这样呢?」他像玩恶作剧的小孩,有些狡猾地笑着。
「很浓的花香。」我点了点头,才发现他刚才点我鼻尖的姿势有些暧昧,心又快速跳了起来,我连忙别过脸。
「你就是个栀子花精。」我肯定了我的猜想。
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展颜笑道:「很聪明。」
我平复着心跳,嘴角微微上扬:「那必须的。」
他叹了口气:「完全不对,完美避开了正确答案啊。」
那你夸我干什么。
他耸了耸肩膀,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应该算是比较特殊的人类。」
我眼睛一亮:「那有什么特异功能吗?比如时间暂停啊、瞬移啊、复活什么的。」
「没有哦。」
就这啊。
我大失所望。
「这种特殊体质对我们可能坏处大于好处,」他云淡风轻地介绍着,好像在说一种与他无关的新型生物,「拥有植物特性的人类,带着奇特的香气,从小就与旁人与众不同。」
「不过成年之后就会好很多,」他继续说着,「基本上就和正常人类没什么区别了。」
恰在此时,我收到取单提醒,去吧台把他的也取来了。
拿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点单的时候心不在焉,点了瑞纳冰。
正在生理期的我直接痛苦面具。
他不动声色地把他的热饮换给我。
「少喝点冷的。」
我捧着那杯咖啡,感觉指尖有一点点烫。
「如果非要说好处的话,就是我们这个族群,是聆听他人愿望诞生的。」
他垂了垂眼睛,「而报酬,就是可以成为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