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起来吃早餐。」
周阿姨叫醒了我，有一瞬间恍惚，我还以为是妈妈的声音。
吃过饭周阿姨收拾了自己，和平常一样精致地出了门，全然看不出昨天的伤神样子。
「周阿姨，要不要我陪你。」
我明白她现在的状态八成是在强撑，不太放心她自己出去。
她抱了我一下，「雯雯，阿辞在楼下，阿姨没事。」
我送她下楼的时候，看到沈星辞戴着黑色帽子站在楼下，下巴生出一圈青色胡茬。
我们对视了一眼，没有打招呼。
他让周阿姨坐进车里，用口型和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裹紧了外套，在冷风里站了很久，直到双脚都快要失去知觉，才想起来往回走。
沈星辞和我道歉？
他哪里有对不起我过，明明一直，都是我在伤害他。
接下来沈星辞和周阿姨都再没了消息，我也联系不到他们。
一个月后我才接到了沈星辞的电话。
「雯雯，我爸妈……离婚了。」
19
我以为周阿姨那天说的只是气话。
听筒里沈星辞沙哑的嗓音，让我确认了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
「你还好吧？」
我试探地问他，心里是满满的忐忑不安，总觉得沈星辞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没吭声，半晌说了一句，「不好，雯雯，我不好。」
沈星辞哽咽着的声音让我心里一揪。
「沈先生，病房那边……」一句温柔的女声传来，电话突然挂断了。
病房？
沈星辞在医院！
我得见他。
一间医院挨着一间地找，沈星辞不会去小医院，没有 VIP 病房的也排除。
那就只剩下新隆医院了。
我装作病患的样子偷偷潜进去，找到了贵宾病房，可是门口有指纹锁并不好进。
没有办法，只能硬闯了。
我走到门口，告诉保安我认识里面的人，说了沈星辞的名字以后，他们显然把我当成了私生饭。
「我不是，你们别拉我，我真是他朋友！」
就当我觉得一切都搞砸了的时候，沈星辞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放开她。」
我和八爪鱼一样被放在了地上，一个翻身我就冲过去，站在了沈星辞身后。
「宋雯，你来干什么？」
他冷淡的语气带着疲惫和无奈。
「我来找你，我担心你。」我有点不知所措地开口。
他叹了一口气，带着我进了病房。
「周……周阿姨！」
20
VIP 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白色的被褥里，周阿姨静静地躺着。
呼吸面罩上的雾气和跳动的心电监护，让我悬着的心有一丝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