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我自己硬是尴尬了小一个星期才能做到看昼析的时候不脸红,之后也心有余悸地一直躲着他。
但昼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而因为我的躲避开始更加执着地缠着我,实在是让我苦不堪言。
最后为了躲他,我干脆直接把电脑和数位屏搬到了闺蜜家。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日,我的手机照例狂响不止。
每当我灵光乍现时,昼析的消息总能不识时务地打断我的思绪。
我干脆直接把手机丢给闺蜜栩栩,她看到最后一条消息时,明显有些慌张,「思思,你的『狗上司』问你,为什么不回他消息,是不是不想要工资了?」
我无心理他,「你情商高,随便回一句把他打发了吧。」
我现在只想一心画稿,晚点再回去给他做饭。
爆肝 11 小时后,我拿回手机,看到我给昼析发送的最后一条消息后,头皮有些发麻。
他问我为什么不回他消息。
低情商回复:我忘了。
而栩栩直接给他整了句:【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每次想和你说话却又紧张忐忑,只有面对你时才会这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特么是哪门子的高情商回复啊?!
我幽怨地看向不远处正窝在沙发里打游戏的栩栩,察觉到我的视线后,她给了我一个甜美至极的微笑,「情商高吧?你的狗上司是不是被你迷死了?」
他死没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可能活不长了。
4
晚上七点,霓虹灯闪烁,人们正享受着夜生活,我却要奔赴刑场,准备接受昼析的审判。
为了向昼析解释这段看起来像是表白话术的文字,我绞尽脑汁。
最终在走到小区门口时,心脏骤停。
昼析正靠在路灯旁,神色凝重地盯着手机屏幕。
或许是我鬼鬼祟祟的太明显了,他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准备从他身旁绕过的我。
「裴三儿。」
此时的我被恐惧支配,在他叫住我的一瞬间,我的小腿像被灌了铅,定定的站在原地不敢动。
他迈开长腿,走到我旁边时还清了清嗓,开始了诗朗诵,「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我抬手捂住他的嘴,低吼一句:「你干嘛!」
他眼底泛起笑意,冲着我的手心哈了口气,感受到手掌心中他的温度后,我抽回了手。
昼析习惯性的挑起半边眉毛,「你喜欢我?」
喜欢算不上,厌烦还是有一些的。
考虑到日后还要靠他吃饭,我不敢造次,适逢此时,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
于是我扯起笑容,回了一句:「是敬爱,我对您是下属对上司的敬爱,您是我唯一的上司,我当然只对您这样。」
闻言,他用舌头顶了顶颚,像是有些不耐烦,「您什么您?我才 26,别把我叫老了。」
我眨巴着眼睛,尽力装可爱恶心他,「可是我才 22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