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现今颇多女明星要改弦更张,放弃原有理想,喊出“我就是豪门”的口号了。
但林佑宁完全没有这些苦恼,她的婚姻没有约束、拖累她的步伐。
她婚后照样外出工作,照样戴橙红色安全帽穿橙红色带反光条的马甲,奔走在不同的工地之间,登上浦江乃至中央电视媒体。
没人非议林佑宁的穿着寒酸,只会感慨:
啊!伊又受到嘉奖、获得表彰、带领团队缔造一项非凡成就。
佑宁读懂冯橙橙脸上表情,但并不多说什么,只引着探园四人组继续往后园去。
是她幸运,遇见秦昶,接受和包容她的一切任性与缺点,永远将她的感受置于他自己的感受之上。
所以当她意识到姑婆与陈老师日渐老去,老人家明明对她的幸福充满殷殷期盼,却从未试图干涉和左右她的选择与决定,只希望她幸福快乐不负韶华时,她对秦昶说:
“我们结婚罢。”
那一刻,秦昶的眼睛亮得如同星子,笑得像个傻瓜。
那一晚他温柔又狂野地索取,并在那一晚孕育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但她仍坚持不肯穿裙子结婚,姑婆与陈老师的遗憾溢于言表。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秦昶抱着她,与她耳鬓厮磨,轻声在她耳边问。
为什么啊……
他们每天交换一个小秘密的游戏一直没有停止,但这个秘密——
佑宁抚摸秦昶的面孔,不想再背负这个黑暗的秘密前行,“小时候,我没有几件属于自己的新衣服,曾有同村女孩淘汰下来的旧裙子给我穿。”
时光久远,那个陷在暗色过往里的小女孩儿终于长大,旧时的记忆虽然已经褪色,却从未磨灭,“我总舍不得穿,难得穿一次,却偏偏遇见林佑福。他把我拖进竹林里,企图把手伸进我的裙子里……”
即使没有父母关爱、家人叮嘱,小小女童也意识到这充满恶意的行为的不妥之处,所以拼命挣扎,死死抓住竹杆,不让比她高壮的林佑福将她拖往竹林深处,双脚拼命朝林佑福身上乱踹,在他吃痛时伺机逃走。
她再也不穿裙子,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
成年以后,她学了擒拿与搏击。
“我谁都没有告诉,但那之后我每天都在书包里放一块砖头,”佑宁声音清冷,“终于让我等到机会,一砖拍开林佑福的头。”
“判他十年真是便宜他了!”秦昶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