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筝抱紧骨灰盒,淡漠的看着慕母,“我给你了,你就承认我?”
慕母眼底滑过亮色,“那是当然!”
她语气急切,“你快告诉我!遗产你都放在哪儿了?有多少亿?这东西你一定要交出来!”
池筝看着痴狂的慕母,勾唇一笑,“可惜了,我并不在意慕家能不能接纳我。”
慕母脸色巨变,她一把扯住池筝的头发,“你耍我?告诉我!以珩到底给你留了多少钱!”
池筝对着慕母的手腕咬过去,牙齿跟钢铁一样,咬进慕母的肉里、骨头上,咬出满嘴的血,疼的她嗷嗷大叫。
“松嘴!你给我松嘴!你数狗的啊!”
池筝如她所愿,松开她,但唇上还带着血迹。
“就算我属狗,也比不上慕夫人您啊……毕竟您数狼的,儿子死了没一点悲痛,反而一出场就想抢儿子的遗产,我有时候怀疑,您真的是慕以珩的亲妈吗?”
慕母脸色铁青,“放屁!我不是他母亲难道是你啊!识相点就把东西给我交出来!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池筝面对气势汹汹的慕母,再不像当年那个小可怜一样,任人桀磨。
她对身后的便衣警察点了点头,“张队长,我可是给市公安局捐了一百万的投资,您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违法乱纪啊……”
张队长笑着允诺,“您放心池小姐,这里没一个人敢对您动手。”
慕母气地不行,“池筝!你别太过分!别以为自己有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慕家可不是好惹的!”
池筝没理她,转身看向张队,“今天是我丈夫的下葬的日子,我希望您能清走无关人士……”
张队长一挥手,数个便衣警察冲出来,将犹在挣扎的慕母给“请”出去。
灵堂终于安静下来。
池筝抱着慕以珩的骨灰盒走在前头,身后,是长长的唢呐队伍。
她路过慕老太爷时,对他点了点头,“老太爷您也是来送葬的吗?我替以珩谢谢您。”
慕老太爷冷笑两声,没有说话。
葬礼照常进行。
池筝回到住处后,已经是晚上九点。
外头下着连绵的雨,淅淅沥沥不停。
池筝不知怎么,忽然想起慕老太爷的那个眼神,总觉得有点不妥。
她猛地起身,连夜打车冲向了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