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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2)

“把你的眼睛管好。”八号明显不吃他这套,“那我又该怎么信你?”

被制裁了眼睛,唐豫进也没能正经到哪里,张口就编,“七号是我男朋友哦。”

“……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话是这么说,八号却多少有了动摇。她从唐豫进身上倒是看出点同路人的气质,也正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愿意考虑他的提议。如果唐豫进是空牌,他们交换倒确实不亏。重要的是,这游戏里建立一定的信任也还算是重要——哪怕是找到能让人相信的感觉也行。

于是纠结了一会,她还是决定赌这一把,反正她还剩两次交换的机会,实在出什么意外,还是能再找人把卡牌换掉。“三号,”她学着唐豫进的样子,也缓缓露出一个笑,“这才第一天,干什么坏事的话,后面可是很难度过的啊。”

“这话也送给你。”唐豫进说,“虽然换到死牌的人基本不会当场揭穿换给他的人,但等结果揭晓,算一算今日的交换,追根溯源,大概还是能找到那个人头上——是这个意思吧,八号?”

但还是有人愿意赌。只要他认为自己接下来的运气能足够好,并且游戏能在三天内结束。不过,怎么看一个拄着拐杖的残废也不可能是结束游戏的男人。倒是他那个所谓的男朋友——还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八号收回了眼,跟着唐豫进走进公证处,成为今日第四对交换的玩家。

在他们之前,一号的阴郁男人和十一号女大学生已经有了一次交换。而在他们之后,唐豫进又找十号中年男进行了一次交换。时停春和八号,十号和一号,五号和六号,六号和二号,一号和五号,也都按次序单独进入房间完成了一次交换。

生牌的归属在交换中已经明了,而死牌的去向对唐豫进则更没有意外,甚至那个人已经展露出崩溃的迹象——但没有人会对他施加同情,毕竟这原本就是淘汰制的游戏。

下午四点十分,所有人准时集合在了大厅。始终未曾露面的本杰明医生终于出现。一个很有精神的中年男人,但并不是一张容易让人记住的脸。至少对唐豫进,他能记住的只有他的名字,“马丁·本杰明”。他的胸牌上如是书写。

“现在让我们确认诸位的卡牌。”医生站到了大厅的中央,如此宣告,却并没有上前查看任意一人的卡牌,而是准确无误地看向了五号的方向,“看起来我们已经有病人要撑不住了。真叫人遗憾,我一晚只能治疗一位——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语调古怪地说到这,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五号的额头,“那么为了避免更重的痛苦,希望它能让你解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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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第6章 生与死-03

一颗子弹穿过想要逃跑的男人的头颅,一张刻着机械傻瓜的死牌也从五号的手中被医生回收。同样被回收的还有尸体,有两个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游戏大厅,一人带走了五号的尸体,一人清理好现场的血迹。

一切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结束,在场剩余的人不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就是恐惧到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而医生看起来也很满意大厅内的安静,缓缓露出一个笑容,这次他看向的是九号。“恭喜你。”他对九号说,“有人赋予了你生命,你也没有被人偷走你的生机。”

偷窃不属于暴力手段。这一点被游戏的主宰彻底挑明。很显然,有人脸上出现了懊恼,也有人没有什么反应。不过今天的卡牌时间虽然结束,但明天大概还是能再继续。医生带着九号离开,剩下的人各自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间等待晚餐。或者是等待暴力的来临。比起虚无缥缈的运气,总有人更希望能将局势掌握在自己手里。没有什么比杀戮能更快解决这种淘汰游戏的进行。

指不定今晚就能杀到只剩三个,唐豫进靠在床上这么想着,拖着自己的一条残腿,其实也没太想好要怎么处理问题。对这种暴力事件他暂时没有什么解决能力,于是决定先吃个晚餐,恢复一下精力。咖喱饭加上柠檬茶,唐豫进对今天的晚餐很是满意,吃完就把自己卷进被子,舒舒服服地睡了半个小时,直到听到敲门的声音。

来的人是八号。这点不出他的预料。不过他也没有开门,只是隔着门板,和人打了个毫无诚意的招呼,“晚上好啊,八号。”

“刚刚有人怀疑是我把死牌换了出去。”

“哎,怎么会这样呢?”

“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那倒没有,不过你如果被怀疑的话,是该想想今天和之后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沉默一会,八号倒也走得干脆,知道从唐豫进这里肯定问不出什么,倒不如为夜晚的到来做些准备。走廊更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显然还是房间里更为安全。

确认八号彻底离开,唐豫进叹了口气,躺到床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已经随着一局交换结束,而失去光泽的卡牌。一张空牌,上面空空如也。是他从八号手中得到——那张死牌他并没有换给八号,而是换给了十号。

至于从十号手中换来的空牌,则已经还给了时停春,又被时停春交换给了八号。他自认为还是仁义至尽,没直接将八号推入死局,只不过是混淆了死牌的来源而已——规则从没有说一个人只能拥有一张卡牌,卡牌也只是不能通过暴力手段转移。多停留在公证处的那段时间,他就从时停春手上得到了他的卡牌。

在这种情况下,唐豫进依靠持有的两张卡牌,在他的交换序列里插入了一个其实是属于时停春序列里的八号,如此,十号在唐豫进和八号换完卡牌后收到他的死牌,自然以为是八号将死牌换给了唐豫进,而如果是八号拥有死牌,也可以通过她的交换序列推断最开始是从九号手里流出。介于八九号的关系,主谋看起来也更像是八号而非九号,即使最终的结果是九号获得了生牌——但谁能说得到生牌一定就是一件好事。

由此,八号成了众矢之的,而唐豫进倒勉强还能装傻下去。不过八号也不是从他这一无所获,唐豫进想,至少她拥有了知晓更多事情的权利。

虽然他耗费了一定精力,也算试探了一下规则的边界,但总的来说他的收获也并不是最多,他那个被他强行绑上船的同伙,似乎才是最幸运的玩家。遇到他这样一个好伙伴,替他轻松解决了死牌的问题——怎么说也该给他点奖励。于是等了半天没等到时停春上门,去浴室洗了个澡,唐豫进便自己上楼,找人讨要他应得的奖赏。

夜色已逐渐降临。晚上七点零七分,唐豫进总算从外墙翻上时停春的窗台,撬开锁,他不急着发出声响,而是想着自己来得够巧——刚好看到时停春刚洗完澡,只围了条浴巾出来,甚至很快还把浴巾解下,背对着唐豫进,站在窗边将衣服换上。

身材是真的不错,看起来也很适合后入。唐豫进的目光将人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刚吃饱不久,又觉得自己有点饥饿。他靠在窗台上想入非非,等人下身穿得差不多了,才跟个流氓一样,朝时停春吹了个口哨。“喂,身材挺好的嘛,七号。”

“……怎么,第一次看啊。”距离得还是有些远,唐豫进不确定时停春是不是在发现他的同时红了耳朵,不过看起来确实有点不自然的样子。飞快地穿好上衣,时停春皱着眉走到唐豫进的面前,在离他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腿,才开口问他,“你怎么来了?”

“今天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想看下某人有没有点良知,知道要给他以德报怨的同伴一点奖励。”唐豫进重新把窗户锁好,就朝时停春张开手,“哎,下不去了,能不能抱我下去啊。”

“下不去你又怎么上来的?”

“我给你个机会抱我呢……真不解风情。”

“我怎么没看出你有什么风情?”

“嘁,没品位的臭男人。”半天没等到时停春来抱他,唐豫进只能自己拄着拐杖下窗。他走下来的时候时停春总感觉错过了什么,但等唐豫进坐到他的床上,他又不能继续将这件事情思考。“你想要什么奖励?”这次他盯着床上的男人,总算说出了点正确的话。也是说完之后,唐豫进就对他勾勾手指,“过来帮我舔舔。”

“……舔什么?”

“舔什么都行,脚也可以的哦,我都洗干净了。”唐豫进将右脚从拖鞋里抽出,在时停春面前晃了两下,不知道到底是挑衅还是勾引——总之时停春从来没分清过他这两种行径。他也没能再多晃几下,就被时停春捉住脚踝,推倒在了床上。

后背撞上床面,唐豫进眉毛一挑,“原来是想亲嘴吗?”他看着压到他身上的时停春,这样近的距离,顺势就撅起嘴想讨个亲吻。可惜人没能亲到,反而几秒后,压着他的男人伸出手,将他上下嘴唇一捏,弄成鸭子般的形状往外一扯,“亲过不少人吧。”扯到不能再往外,时停春才嫌弃地松手,顺带从人身上重新站回了地面。

“也还好吧,比睡过的少呢。”唐豫进还不死心地想再来亲他,但随即是裤子先被人扯掉,两腿被时停春分开。这让他不再执着于亲吻,以为时停春总算能给他什么服务——谁知道长裤脱是脱了,内裤却被留在身上。不仅如此,时停春脱了他的裤子,都没多看几眼,转身就开始在床头柜找什么东西。

唐豫进来找人的目的自然是想睡他,怎么也没能想到会在上门的十分钟后,被找到医药箱的时停春摁在床上上药。明明姿势足够下流,时停春就坐在他的腿间,很方便帮他干点别的事情,此时却只盯着他腿侧的伤口,手法还算轻柔,但姿态又过于认真地将他伤口有些崩裂的地方处理。

伤口不大,但有点深了,两天的时间也没能让他好上太多,大概率是会留疤——如果现在他所感知到一切真的是属于一个真实的世界。一边处理伤口,时停春一边又陷入他惯常的怀疑,一不留心就下手一重,随即听到唐豫进的一声痛呼,下一秒,就被某个精力过剩的伤患咬上他的肩膀。

“你轻点。”

“……那你也别咬我。”

“哦。”嘴上这么答应,唐豫进还是又在人肩头啃了两下,也算是发泄点没能疏解的情欲,才把脑袋一歪,放上时停春的肩膀,“哎,现在这算是奖励吗?”

“不是。”时停春将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收好药,换了新的棉布和绷带给人包扎,“就是有人良心发现,发现你还挺有用的。早知道不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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