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把太女泼醒?”
司徒玉泽只是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谭灵就不敢说话,站到了一边。
“去殿外守着。”哪怕知道伏羲不会强闯他的寝宫,但谨慎一点总没有错。
“是,奴这就带人守在外面,决不让其他人靠近!”谭灵说完就把宫殿内的人唤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二人。
陆安冉的样貌大部分继承了伏羲,有着一双多情的眉眼,却又似温九,因为与伏龙国魁梧的女子都不同,她有着胜于男子的身姿。
此刻她的脸上酡红,酒气颇重,嘴里嘟囔着霜霜,应当是将军府的柳倾霜。
司徒玉泽一双洁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拿出了玉盏,里面有一滴刚刚不久前取的血,他拿出一根银针,抓起她一根葱指刺破,一滴血滴在了玉盏内。
他静静的看着盏内,很快两滴血融合在了一起,哪怕猜测伏子瑾的生母很可能是陆安冉。
但真的确定了,心里海浪波涛,心绪乱作一团,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他用手抬起闭着眼眸的女子,摇晃着,陆安冉醉眼朦胧,只隐约看到暖光的烛光,还有自己最好看的霜霜,她抱着人撒娇道:“霜霜别摇了,头好晕。”
明显感觉到人身体有些抖,是司徒玉泽腰间那朵花在发烫,彼岸花越发娇艳。
因为陆安冉与柳倾霜已经行房,人在怀里便乱来,俯身吻住了面前的唇,砸吧嘴道:“好香甜。”
明明觉得此刻应该制止,却鬼使神差的由着她动作。
感觉到身边的人像个木头一样,陆安冉很不满意,她掐着他的腰间软肉,不满的说道:“吻我。”
司徒玉泽的脑袋瞬间宕机,他想问她为什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心安理得的唤着尊称。
是她让自己杀了柳倾霜,却又要与他成婚了。
一切无比荒谬,司徒玉泽似梦似幻的容颜上,少有过如此多的表情。
不等他反应唇又被人衔住,脑后也被一只手扣住,无法分离。
陆安冉把面前人的衣袍凭感觉往下拽,手摸在锁骨上,司徒玉泽抽气一声,被醉着的人踉踉跄跄的带到了榻上。
身上忽然多了重物,陆安冉压了上来,她醉眼朦胧的看着如玉的胸膛,怎么没有花,她接着埋头找着,一路亲着,终于发现了那朵彼岸花。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眼前的彼岸花跟活了一样,脑袋昏昏,没察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她亲吻着这朵娇艳的花,司徒玉泽发现她在看那朵花,心里越发确定眼前的人是装作不认识自己。
生气的想要起身,却被更猛烈的吻砸了下来。
谭灵几人原本想着君后很快就会召见,把太女送回去,谁知就听到殿内难以言喻的声音,谁也不是单纯的,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谭灵只觉得无法相信,心中的月亮瞬间落在地上的感觉,小花如果知道,很想告诉她这叫做塌房。
眼神狠绝的让众人站的更远了,只是她为了安全只能站在近处,生生受折磨。
陆安冉觉得柳倾霜皮肤变得更好了,像丝滑的巧克力,她的心中有着灵魂深处的震颤。
烛火被司徒玉泽灭了,同样灵魂震颤的也有他,而且总觉得梦中的景象更清晰了。
他对这个女子有着深深的爱与愧疚,但却不知为何。
两个人的头发早已经散了下来,发丝交错在一起。
天边泛起白肚,谭灵的脸色很难看,司徒玉泽昨夜饮酒,伏羲特准他不必与她公用早膳。
陆安冉因为宿醉头还是痛,习惯性的闭着眼索吻。
感觉霜霜的唇今天格外甜,越发搂紧他的腰身。
司徒玉泽呢咛一声,浑身酸痛,长而卷的睫毛颤着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放大的脸,迷离的回应着。
不过很快陆安冉就又睡着了,不过司徒玉泽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腰间的花还在发烫,散发出香味,让他眼神一暗。
他未打算让陆安冉认错人,静静的等着她醒过来。
慕霄云与柳倾霜都有些不悦,慕霄云以为陆安冉留宿在将军府,柳倾霜以为宿在了慕霄云那里。
陆安冉到了巳时才扶着头醒了过来,身体有些不爽朗,看到背着自己的男子,伸出了手搂住对方的腰身,感觉人有些僵硬。
“霜霜你这闺房怎么变样了,不过怪好看的。”只见落下的床幔都绣着着凤凰图案,不禁想笑,她还没当上女皇呢,他这就先体验君后的排面了。
看人没回应,自顾自的说着:“昨日有些记不清了,应当是孟浪了,生气了?”看着满是红的人说道。
还是没回,陆安冉起身打算把人摆正面向自己,突然发现花的位置不对,难不成这人是宇文轩逸!
只见人缓缓转了过来,陆安冉觉得现在比见了宇文轩逸还可怕,她磕磕绊绊道:“君…君…后。”
一定是睁开眼睛方式不对,她用力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眼前还是刚才那张容颜。
“你打算装傻到什么时候,子瑾你也不相认,莫不是还是打算继续装作不认识吾?”
陆安冉听不懂,她觉得伏羲一定会弄死自己,怎么就跟他在一张榻上,听到司徒玉泽的话面露疑惑道:“君后此言何意啊?”
司徒玉泽面上有些失望,他靠近她的侧颈,沉声说道:“你连我们的儿子都不认了吗?”
陆安冉睁大眼睛推开了面前的人,只觉得很戏剧性,“冒犯了君后,赐死我便是,为何诓骗如此天方夜谭之说。”
开什么玩笑,有个比她还大的儿子?
“你们血脉相融。”
“或许是因为母皇的缘故也说不定。”
“那这朵彼岸花呢?”
陆安冉视线看过去,发现并没有新刻的迹象,并且栩栩如生,就像真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