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层铺了一层兵器。
她往底下翻去,那箱子里多是些软甲皮革一类,并没有意料中的药材。
季余拧了拧眉,将第一口箱子合上,又打开了第二口。
这口箱子中其他东西不变,却在下方多了个匣子。
她打开一看,里面正是满满的一盒药丸。
正欲细看,可外面却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那一袭绛红色的衣袍几乎已出现在了转角处!
是简星洲!
早不来晚不来,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听说今日离洲岛的东西已经到了?”他低沉的嗓音传来。
“回教主,一共是五口箱子,已经摆在内室了。”有教徒跟在他的身后,据实禀报道。
“是么?”他随口回了一句,朝那五口箱子走来,箱子上完好地挂着锁链,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原地,一如刚搬进来时的模样。
他从腰间掏出了钥匙来。
铜锁咔哒一声打开,铁索叮叮当当落了地,五口箱子统统在他面前打了开来。
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在那最上方的木匣子上。
一旁的教徒忽然便觉得周遭的气氛诡异了起来。
“教主,是有什么问题吗?”他战战兢兢地问道。
“废物!”简星洲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直接将他打飞出去,“连个门都看不好,这箱子里的东西,有人动过了!”
那教徒被打得吐出血来,却不顾自己的伤势连忙跪倒在地,连连道,“教主,刚才确实有个可疑的人穿着我们的斗篷往那个方向跑了,不过弟兄们已经去追了!”
简星洲又是一脚踹在他的心窝,“东西都动过了你现在才报?把所有机关都打开,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去搜!”
季余此刻正如同壁虎一般整个人伏在头顶上方的石壁上,她手里的匕首狠狠地钉入石壁之中,给她提供了个受力点。
一听这话,她骤然眯起了眼。
只是极短的思虑之下,她索性松开了手,一身斗篷随着她的身形翩然而落,露出原本的装束来。
“哟,你这下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水镜的人呢,尽给你瞎指方向,”她扬起红唇,懒懒地倚靠在那箱子前,随手就拿起了那只装着药丸的匣子,“不就是动了你一盒药嘛,大惊小怪什么?不过,简大教主应该还指望着这盒药来替你的教徒们压制毒性吧?”
这药她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和孙家的是同一种,解不了毒,却可以暂时压制毒药的毒性。
光是这药丸就得千里迢迢从离洲岛运来,她敢断定,玄阴教内并无解药,甚至,连药方都没有。
简星洲见到她的表情果然十分精彩。
“季以歌,”他缓缓吐出三个字,一双阴诡的眼睛盯住了她,“没想到你还自己送上门来了,在我玄阴教的地盘上,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
他气息一震,便要动手。
“慢着!”季余却叫住了他。
“简大教主要想杀我,自然不难,”她面上毫无惧色,甚至还笑盈盈的,“不过万一我一害怕,毁了你这药,你说可怎么办?”
她一双好看的杏眼盯着他的神情,“让我来猜猜,你堂堂玄阴教教主,是不是也中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