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提城防图的事,只说要我别过火,他的兵马还没养好。
我管他的呢。
大齐这鬼地方,无聊得要命。
我想念草原,想念狼群,我的牙很痒,就是那种缺食血肉的痒,我需要猎物来安抚我躁动的血液。
于是,我遇到了罗玉敷。
大齐数百万人,没有一个像她这样,一见我就怕,一见我就抖。
她就像只受惊的白兔,发抖都抖得特别好看,我觉得有点儿意思。
这种胆小鬼,拿来当猎物耍,正合适。
罗玉敷是我的玩具,我烦了,就伸爪子逗逗她,她越怕,我就越想欺负她。
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直到,我撞见她对着陈怀昱笑。
她笑得花枝乱颤,她看着陈怀昱,眼里群光闪烁,我盯着她和他,只觉得心里头闷闷的。
我从没见过她那样的表情,有一种情绪淹没了我的理智。
等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做了件一辈子都不会去做的事,就是跟别人抢女人。
她站在我身边,眼神却牵扯着别的男人,按照我的性子,本该将她扔进湖里去。
可是我生气,却只敢自己生闷气。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回府窝了三天,寝食难安。
我一直在想罗玉敷,这回,不是想着怎么吓唬她。
她在我的脑子里笑,一直笑一直笑,可这笑容却不是给我的。
我又生气,又难过,心脏像是被她挖走一块似的疼。
我跟图腾念叨,我觉得我害病了。
它用尾巴拍拍我,然后跑到它媳妇儿边上躺倒,给它舔毛、舔毛、舔毛……
……罗玉敷可不是我上赶着当舔狗,就能追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