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从爱上11开始每天就活在自我挣扎和焦虑中,11每说一句不喜欢燕南琛,22就会顺着他的意,久而久之22开始讨厌自己,他很爱11,但是不敢告诉11,因为害怕11更讨厌他。
他有点走不出这样的困境,他知道自己错的,可他不敢。
第4章 火葬场4
后来,他做错了一件事,就是不知道自己领导段总的爱人怀孕了,带着他去打性导剂提取腺体信息素,就为了缓解段总的易感期。
他差点酿成大错,最后被段总降职。
因为这件事他很内疚。
puppy为此哄了他很久,说如果他愿意的话银河集团随时欢迎他,他就开了句玩笑:“我才不要去银河集团,我讨厌燕南琛。”
当时他还没有察觉到男友的表情,但他却感觉到自己这句‘我讨厌燕南琛’成了一句口头禅,明明现在燕南琛已经对他没有再做出任何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在他们双方集团开会的时候总是盯着他。
再到后来,段总给了他一个返岗的机会,就是去跟着段总的爱人骆颂燃,他想都没有想的就答应了,心想上回确实是他的错,差点让段总爱人出事,这次他怎么样都要把人给看好了。
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出事了。
银河研究所被人偷走一只还在临床试验阶段的二次分化特效药,这一整支的剂量在进行临床试验的时候会分成十份,以确保剂量的安全。
如果这一整支都被注射到体内,非二次分化人群绝对会出现严重的排斥反应危机生命,如果是隐形的二次分化人群,很有可能直接分化。
车子驶向郊区愈发荒凉的位置,是偏远人烟稀少的村落。
江一赶紧给puppy发着消息,就在他将信息发送出去时车子忽然来了个猛地转弯然后紧急刹车,手机从跌落地毯,由于惯性往前撞去。
“唔——”
“没事吧?撞到哪里了?!”他听到动静立刻看向骆颂燃,哪里还顾得上手机还没发出去的消息,连忙扶住,结果见他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顿时有些恼火的瞪向开车的男人。
“……没事,还好。”
江一正准备发火,结果又感觉到车子引擎发动的的声音,他暗道不妙,这个alpha不会丧心病狂的要故意这么弄车吧,担心的看了眼骆颂燃,这可是个孕夫啊,遭不住这么弄的。
“反正我爱人也不在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可这口气我是咽不下的,燕南琛没给出一个我满意的答复,那我也不会让燕南琛好过。”
驾驶座上的男人猛地踩下油门,径直往不远处简陋的自建房冲去。
江一眸底倏然一沉,暗骂了这该死的燕南琛怎么处理的事情。他的手迅速抓住副驾驶座座椅,然后对骆颂燃吼了声:“抓好扶手!”然后稍微用力的整个人跳进副驾驶座,直接去抢男人的方向盘。
这个动作顿时干扰到男人。
两人开始争夺起方向盘。
车子在被夺方向盘的瞬间重心猛地倾斜,车轮胎在植被稀少泥土多的地面疯狂的摩擦着。
“你特么是不是疯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可以吗,你以为你这么做能够逃得了最后的惩罚吗!”江一铆足劲控制住方向盘,想从这人手中夺过来。
因为用力脖颈处的青筋浅浅□□,但还是显得有些吃力,主要是因为这男人踩着油门,铁了心要往自建房的方向撞去。
如果真的撞了过去他们绝对会出事,更别说骆颂燃还怀着孕,所以他宁愿冒险。
“只有这样我才能够说清楚我的诉求,不引起这样的轰动我这种小人物银河集团又怎么会在乎,权势滔天的有钱人可以只手遮天,更何况一条人命呢!!!”男人面红耳赤的跟江一争夺着方向盘,直接把油门踩到底。
车子在激烈的争夺方向盘中撞上了旁边的树身,稍微给速度做了缓冲,却让车上的人备受冲击。
“……肚子……好疼。”
江一猛地扭过头,看向后座倒下的骆颂燃,瞳孔紧缩,心头的火再也闷不住了,他直接扑到驾驶座上压制住这个alpha,手肘迅速朝着他砸了过去,力度和速度都极具攻击性。
男人被江一的手肘猝不及防砸上脸,力度极大,嘴角顿时红了,兴许是这一下让他怒火中烧,伸手往一旁不知道拿了什么,然后对着江一的肩膀狠狠扎了进去。
江一也不知道这男人扎的是什么,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根针管扎进了自己的肩膀,可能是速度很快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痛感。
他眼疾手快的握上男人的手想要把这个针管弄下来,但是没有来得及。
“这一针二次分化特效药还给你们。”男人已经把针管里所有的药剂全部推进江一的肩膀里,随后把针拔了出来丢出窗外,只见他笑得很嚣张:“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爱人死了,现在我什么都不怕。”
然后就坐着看着副驾驶上的江一,仿佛是在期待着什么。
江一原本没有感觉到什么,他凭借着位置的优势压制着这个男人,可就在十几秒后,他的脸色瞬间苍白。
腺体传来剧烈的疼痛,几乎是皮开肉绽的程度让他瞬间失了力,心跳急促跳动,仿佛是要震破耳膜的程度,浑身血液倒流引起的寒意都让他无比的痛苦。
他揪着男人的手颤抖着松开,脸色瞬间失了色,捂着后颈整个人倒回座椅上,理智彻底断了弦,完全失去了行动力。
这样的疼几乎是要连他的呼吸都要夺走。
为什么他的腺体会那么疼……
就当他极力想要喘口气,手拼尽全力的想要抓住车门,谁知驾驶座上的男人比他快了一步的打开副驾驶门,将他猛地踹了出去,然后迅速关上车门。
江一被踹下车的瞬间因为作用力翻滚了几圈,砂石与泥土的地面掀起粉尘,刹那,后背撞到略有些尖锐的石块上,但最痛的不是这些皮外伤,而是腺体皮肉被撕裂的灼烧感。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腺体传递出的疼痛所蹂/躏着,像是有个人拿着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的划开他的腺体,将里边敏感的神经一条一条拼接着,最后连麻药都不给他打,伤口就这样外露着。
这样的疼传递到心脏,心脏好疼。
猝然间,他喷出一口血。
苍白的脸颊被溅上星点的血迹,胸膛处呼吸的起伏渐渐弱了下来,力气开始被抽空,眼皮渐渐发沉,好累好疼。
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