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赵顺火烧屁股似的窜过去,赶紧把时南拽到自己身后,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笑着:“司总,秦总,这……这有啥事咱们心平气和的说,这人多眼杂的,也不好看啊。”

他赶紧拉着时南,说道:“小年,你是不是又说话不过脑袋惹人生气了?快点给人家道个歉!”

他给时南台阶下,时南一脸懵的看着他,还不等开口解释,突然一只手过来抓着时南的后衣领,把人揪到自己身旁。

司锦寒怒瞪着时南,咬牙切齿道:“你是去跟他吃那寒酸玩意还是跟我回家乖乖吃饭?我做饭苛待着你了吗?!”

赵顺:“?”

秦远冷眼看着司锦寒,道:“你也只有威逼利诱的手段了,除了死缠烂打以外,你还会什么?”

司锦寒抓着时南不放手,怒声道:“跟我回家!”

时南伸手推他,冷声道:“我要去换衣服。”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走!”

司锦寒看时南的眼神里掺杂了一丝委屈。

日料有什么好吃的,他也可以学着给时南做啊!

时南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司锦寒抓着他的那只手上,生气的说道:“你别丢人现眼!这是在外面,你非得闹得人尽皆知吗?!”

一双双视线齐刷刷的盯着这边,只能看得清在做什么,却听不听说什么。

他们只能看见司锦寒怒发冲冠的拎着时年,时年气的伸手推司锦寒,一副快要打起来的凶狠样。

一旁的赵顺呆的跟个鹌鹑似的,显然两边都不敢惹,至于秦远呢?作为老板,肯定是来帮自己家的台柱子撑腰的!

他们潜意识里的认为,时年把司锦寒惹生气了,不顾场合也要对时年大打出手!

果然,传闻属实!司锦寒不喜时年!

作为听到了全程的赵顺,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他……他听到了什么?

司锦寒丝毫不知道收敛,怒声道:“人尽皆知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时南是老子明媒正娶的媳妇!”

时南气的瞪他:“谁跟你明媒正娶?!”

司锦寒怒声道:“早在十几年前就定下了!你别想赖账!”

赵顺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他迷迷瞪瞪的往回走,一旁的助理看见他这脚步踉跄的样子紧忙过来扶着:“赵导。”

赵顺拍拍他的肩膀,说话都有点大舌头:“我……我有点中暑,都开始幻听了,今天先到这吧,我得回家歇歇了……”

司锦寒不容拒绝的的拎着时南的衣领把人往出拽,连时南换衣服的时间都不给,秦远总不能在这种地方跟司锦寒大打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司锦寒把时南拎出剧组,硬塞进车里。

时南抬手就照着司锦寒的肩膀一拳打过去,这一下子对于司锦寒来说不痛不痒。

时南怒声道:“你有完没完?!以后不许来剧组!”

司锦寒蛮横的说道:“我是投资商!凭什么我不能去!”

这话说的道理十足,时南气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

他冷哼一声,扭头不看司锦寒,司锦寒也冷硬着一张脸开车!

司锦寒把他锁在车里,一个人下车买菜,拎着两大袋子果蔬回来,气哄哄的说道:“我给你做日料。”

时南的声音冷的几乎夹杂着冰碴:“我不想吃。”

“你必须吃!”

司锦寒冷着一张脸开车,时南转过头看向他,积压了几天的话终于再也压抑不了,他冷声道:“司锦寒,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司锦寒薄唇微抿,不吭声。

放过?他要怎么放过?如果能放过,他也不会痛苦了两年!

从见到时南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不会再甘心于回到那两年不见天日的生活里!

时南冷眼看着他,那眼神冰冷的如同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明白,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也不会再次喜欢上你。”

司锦寒的唇瓣动了动,他克制着心脏那几乎撕裂的疼,颤声道:“我不信!”

时南苦笑一声,这一声笑里包含了太多辛酸,他的声音变得锐利:“不信?你凭什么不信?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被你当狗一样羞辱,被你扔进会所里任人糟蹋之后还要继续爱你?!”

“凭什么啊司锦寒?我掏心掏肺爱你的时候,你看都不稀罕看一眼,恨不得我死的远远的,我是你最拿不出手的玩意,如今我离开你,我的生活在渐渐恢复正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你却再次出现了,口口声声的说着要带我回家,一口一句为了我好,你自己都不觉得可笑吗?”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那些过往,是不是几顿饭,几句空口白话就能全部抚平的?我时南不是任你摆布的傀儡,不是你你勾勾手我就必须要跟你走!”

直白的话语刺激的司锦寒方向盘都有些握不住,幸亏已经到了家的楼下,否则可能他连车都开不了。

他几次张口,喉咙处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出的声音嘶哑的分不清是什么。

一字一句都是那么艰难,他低着头,颤声道:“我……我对不起你,是我蠢,最后会所的时候……我以为只要你拒绝了,那些人就不敢碰客人,我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我……”

那血淋淋的一幕幕在他眼前再次闪过,所有的解释都在这一刻显得苍白无力。

他给时南造成的伤害永远存在,时南身上的疤痕不会被岁月抹平,那是被那些畜生用皮带硬生生抽出来的,生生刻在时南的身上,记忆上。

所有的痛苦都是他司锦寒给予的。

时南爱他爱的人尽皆知,可他所谓的爱,却无人知晓,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认为那些是爱,最后却尽数变成了病态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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