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一个人在病床上待着,无聊的看着窗外。
这里没了那些防护网的束缚,倒让他的心情没有那么压抑。
入眼的全是高楼大厦,尽管隔音做得再好,他也依旧觉得烦躁。
时南掀开被子,勉强下了床,虽然身体乏力,但是如今扶着墙壁也可以行走。
他能感受到心脏的不舒服,这种感觉从醒来的那一刻就伴随着他,只是如今尽数爆发出来,让他承受不住。
他扶着墙壁摸到门,刚推开,一个高大的像是一座小山似的男人站在门口,将病房门口遮的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到外面有什么。
男人的脸庞刚毅,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说话的声音雄厚,他道,“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
时南,“……我想出去走一走。”
这弄得和谍战片似的。
时南真怕这个人告诉他不许出去,幸好,男人让开了身子,给时南腾出门口的位置,微微俯身,恭敬地说道,“夫人请。”
“不用叫我夫人。”时南纠正着。
“好的,夫人。”
时南,“……”你开心就好。
他走出病房,刚站在走廊里就愣住了。
走廊里,一排排保镖站在那里,各个站姿标准,全是熊一样的身板,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重刑犯进了监狱,要被严格看守。
时南一站出来,身上顿时汇聚了所有目光,时南冷着一张脸往前走,努力忽视掉那些看的他头皮发麻的目光。
时南往外走,他们就也跟着移动,浩浩荡荡,好生气派。
时南,“……”
他无奈的转过头,沉声道,“别跟着我,我只想在楼下走一走。”
身后的男人振振有词,“没跟着你,只是顺路。”
放屁!
时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恹恹的回了病房。
他坐在病床上,无奈的看着墙壁。
以这样的程度,他想逃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这里又是顶楼,一眼望下去,底下的一切都是那么渺小,从这里跳下去,估计最后尸体捡都捡不全。
时南叹了口气,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逃出这里。
他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也不觉得司锦寒会改变一辈子。
试错的成本太高,他赌不起,他斗不过司锦寒,只有逃离,是他唯一的办法。
本就是一段孽缘,错过了,也没必要再挽回了…
他坐在病床上发呆,过了良久司锦寒才进来病房,手中还拎着几个食盒放在厨房的餐桌上。
“过来吃点东西,刚刚正好碰到来送饭的人,我跟他说过不少你的喜好,他说今天做的全是你爱吃的。”
桌上摆了七八道菜,搭配的大有讲究,完完全全的照顾了时南的身体,还有两个补血的菜品,显然是为司锦寒准备的。
这个营养师他甚是满意,做的东西也比上一个好吃太多。
他在厨房忙活着,时南也下了病床走到餐桌。
桌上却是实有几道他爱吃的,他没告诉过司锦寒,这些全都是司锦寒在给他做饭的那段时间里自己摸索出来的。
时南若是以往看到这些还会有兴趣去吃几口,可如今看了只觉得恶心,一点胃口也没有,别说吃,他看都不想看。
他收回了视线,转身要离开餐厅,说道,“我不太饿。”
司锦寒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袖子,焦急地说道,“怎么了?是不是换口味了?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
正好这里有小厨房。
时南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身体,时南如今的体重与他的身高严重不匹配,就这么下去,身体迟早出问题。
时南摆摆手,如实说道,“不是,就是有点没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司锦寒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句话就放他走。
“营养针没办法一直打,你必须吃点东西,不多吃也行,起码少沾一下。”
“这营养师新来的,可能没有我做饭合你胃口,等我回去我教教他,南南乖,先吃饭再说。”
他像哄孩子一样,时南实在没办法,只能点点头,坐在餐椅上,拿起筷子象征性的夹一口面前的青菜,刚刚放进嘴里,还来不及咀嚼,那股莫名的恶心感突然翻涌上来。
时南面色一变,紧忙起身往洗手间跑,司锦寒连忙跟上去,焦急的询问道,“是不是不和胃口?”
时南趴在马桶边干呕,那么久没吃过东西,他肚子里没什么东西可吐,只是面色越发不好。
司锦寒吓坏了,赶紧扶着时南回床上歇着,看到时南那憔悴的小脸,他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医生一路小跑过来,丝毫不敢耽误时间。
本就不舒服,经过这么一吐,脸色白的像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