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钱大声笑了,“够爽快!”
司锦寒话锋一转,“但我先给你两千万,你让你的人去接。”
他拍了拍时南的肩膀,“两千万,先把他送走,等到他平安到了陆地上,我会让人交给你,剩下的八千万,等我回去了,再给你。”
时南扭头看向他,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低声道,“为什么?”
让他先走?司锦寒真不怕?在这里多一分钟就多一分风险。
谷钱若有所思的看了时南一眼,应道,“好啊。”
身后的殷汶瑞立马不干了,大声道,“不行!他必须死!谷钱,你答应了我的,我陪你睡,你就帮我杀了……”
话音未落,谷钱“啪”一个耳光甩过去,这一下子,把殷汶瑞的牙齿都打掉了,混着带血的吐沫掉出来。
“老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他扭头对司锦寒道,“好啊。”
司锦寒推开时南,道,“现在就让他走,我的人在岸上接应,看到了他,会把钱给你们。”
谷钱点点头,招招手手,让人拉着时南把人往另一搜游艇上带过去,时南一步三回头,不安的看着司锦寒。
他越来越看不透司锦寒。
司锦寒是相信这家伙的人品吗?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硬拖着,等人来救吗?
他心中虽有疑惑,但现在越开口只会越乱,只能跟着那些人走,将胡乱中摸到的刀塞进袖口里,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肤他也不敢吭声。
要是能趁乱摸到把枪就好了……
两人两两相望,司锦寒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到时南眼神中的不安和担忧,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当然知道谷钱不可能放过自己,但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只要能把时南送走,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谷钱看到那搜船开走,他把手机递给司锦寒,道,“打电话吧。”
司锦寒没有任何犹豫的接过手机,拨通了周朴的电话。
谷钱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确定了电话打完,这才放下心。
司锦寒不等放下手机,突然后颈一痛,一支麻醉剂毫无预兆的扎在他的身上。
药剂发挥作用很快,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毫无意识的晕倒在了地上。
谷钱俯下身,怪笑两声。
“妈的,两千万就够老子花的了,拿了司家独苗的狗命,又能赚两千万,这波买卖,怎么算我也不亏。”
——
一桶冷水兜头浇下,冰水溅在皮肤上,瞬间让人清醒起来,司锦寒睁开眼,一时头疼欲裂,不知身在何处。
眼前的视线昏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箱,里面蓄了一半的水,玻璃水箱里有个人,那个人被束缚住手脚绑在椅子上,水没过了里面的人的腰。
视线模糊几秒就恢复了清晰,看清了里面的人是谁的时候,本还半眯着的眸子瞬间睁大,一下子就彻底清醒过来。
时南!
时南并没有被放走,从上了游轮的那一刻他就被注射了麻醉剂,扔在玻璃水箱里。
谷钱站在司锦寒不远处,拍了拍手,吸引司锦寒的注意。
他脸上的笑容诡异阴森,“来都来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他指了指那个蓄着一半水的玻璃钢,道,“看见那个玻璃水箱了吗?我听说,你的小情人不会水,这玻璃水箱可是特意为他量身制造的,好看吧?”
“当年你家老爷子砍我一刀,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公平起见,怎么着也得还回来才是,这样吧,今天,你们俩,只能活下来一个,看在那两千万的面子上,我把决定权交到司总手里。”
他的视线看向司锦寒,司锦寒的身后围了两个男人,一根又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钢管被他们拎在手里,钢管不同于普通的光滑,上面布着一些倒刺,类似狼牙棒,可那些倒刺却比狼牙棒更要阴狠,倒刺的尖端带着勾子,上面还带着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肉,光看一眼都让人头皮发麻。
一棍下去,能勾的人皮开肉绽。
这远比带着倒刺的鞭子好用,一棍下去,不仅仅是能勾的人血肉飞溅,更是能把人的五脏六腑都打出内伤,皮上皮下,别想有一块好肉!
他们将司锦寒身下的凳子猛的抽出来,司锦寒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谷钱,眼里满是怒火,“我随你处置,放他走!”
谷钱怪笑两声,“随我处置这四个字太没意思了,我们来有趣的。”
“既然你想放过他,那就看你能撑到几时,我也给你中途反悔的权利,每过十分钟,让你休息五分钟,但这十分钟里,你如果倒下了,那个水箱就会开始注水,只要你倒下不起,他们就会停手,换成你的小情人去死。”
“司锦寒,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别为了撑一时的情深给自己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打下去,说不定你这半条命都会搭在这里,也有可能终生残疾。”
他面上劝阻着,眼神时不时扫过时南或司锦寒。
他最爱看的,就是口口声声说着爱的人,最后因为贪生怕死把伴侣推出去送死的这种戏码了……
目前,这一招还没谁能撑最后,不顾一切的求生欲,是生物最原始的本能。
他看到了司锦寒眼神中的凝重,正打算让人注水进水箱,突然,司锦寒幽幽开口,“别啰嗦了,我说过了,让他活着。”
谷钱嘲讽的嗤笑一声,转身走向水箱,坐在水箱前,看着这一幕,残忍的笑道,“好啊。”
随着话音落下,司锦寒身后的人高高举起了钢管。
司锦寒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进水箱里,时南不可置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