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欺负,都是误会,”吴步承怕白杗担心,就简单地朝他解释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末了又冲石淼洋笑道,“石哥,都过去了,其实也没什么,石哥不要放在心上。我就当上了一课,学会了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去努力,也挺好的。”
石淼洋点点头:“谢谢你没有记恨我,这事儿我也记了小半辈子,总算向你道歉了。”
石淼洋心里是好受了,可白杗这心里就不那么好受了。
他太了解吴步承了,可以想象当时的吴步承有多么的委屈与无助,无奈石淼洋是自己的同事,而且也已经道歉了,如果现在站起来把人揍一顿,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但他又真的好心疼吴步承,只能默默做着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石淼洋见白杗脸色不对,自己心里自然有数,坚持又尬聊了两句后,便起身告辞了。
吴步承嘱咐石淼洋一定记得给沈主任带个好,还坚持让白杗去送送人家。
白杗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好照办,陪着石淼洋到了门口路边,正逢一辆出租车迎面驶来。
石淼洋如释重负:“是我叫的车,留步吧。”
白杗勉强挤出个笑脸:“那我就不远送了。”
“白杗,对吴医生,我真的非常抱歉,以后如果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尽管说,就当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白杗见对方诚意满满,也不好老拉长着脸,做了个深呼吸,朝他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江湾渔政的事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石淼洋朝白杗挥了挥手钻进了出租车里。
终于把人送走了,白杗疾步朝屋里走去,只想将吴步承拥入怀中好好保护,再不能让他受伤了。
但进去一看,厅里吴步承没有躺在沙发上,白杗抬高了嗓音喊道:“阿承,在哪里?要不要我帮你拆绷带?”
他问完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人影也没听到回音,想来应该上楼了,于是直接上了三楼,结果找了一圈都不见人。
白杗想了想,猜他是找吴极拆绷带了,就又下楼去吴极所在的客房找人。
他在门上轻叩两下:“二哥,阿承在你这边吗?”
瑞叶出来应了门:“他不是在楼下厅里躺着么?”
白杗:“没有,我以为他在你们这里。”
吴极闻声走了出来:“不在你们自己屋么?”
白杗:“没有,我刚上楼看过。”
隔壁听到声音也出来了,林安:“怎么了?”
白杗:“看到阿承了么?”
林安和陈延甄同步摇了摇头。
随后沈臣和方缘也出来了,问过之后也是不知道吴步承在哪里。
瑞叶:“会不会在楼下玄夜哪儿,他绑成那样不方便,一定是找玄夜他们解了。”
白杗:“哦,那我下去看看。”
吴极:“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白杗这时候倒也不慌,毕竟房子大,一下子不知道在哪里倒也不奇怪,但当他问过玄夜和高飞后,对方同样表示不知道吴步承的去向时,他彻底慌了。
方缘看他脸色不对,忽然想到可以打电话呀,于是拿起手机试着拨打吴步承的电话,手机的震动声却在沙发边响起。
白杗快步走向沙发,在沙发附近的地上捡到了吴步承的手机,这下他可就更慌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吴极:“你别担心,按理不会,这屋子两道结界呢?九魅他们没那么容易进来。”
林安:“我去院子里找找。”
沈臣:“那我去顶楼看看,万一在洗衣服。”
白杗魂不守舍地点点头,然后望向吴极:“二哥,你说刚才来看阿承的同事,不会是九魅变的吧?”
吴极听了倒也觉得有几分可能,询问白杗:“你同事刚才怎么进来的?”
白杗被问得莫名其妙:“就是很正常地进来的。”
吴极:“你拉他手了吗?”
白杗脱口而出:“当然没有。”
吴极:“哦,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是你带他进来的吗?就是那种推、拉、拽,总之就是他进来的时候和你有接触吗?”
“没有,”白杗斩钉截铁道,“我绝对没有和他拉拉扯扯,他递给我礼物的时候,我都没有碰到过他的手。”
吴极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他应该没问题。”
玄夜突然问:“他的礼物是什么东西?”
白杗被问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礼物又和吴步承的失踪有什么联系,随口应道:“水果篮和一盆鲜花。”
吴极隐隐觉得不对:“一盆……鲜花?”
白杗:“对,就是那种带盆的鲜花。”
玄夜:“东西在哪里?”
白杗指了指沙发边几:“哪儿。”
吴极和玄夜对视一眼,立马冲了上去。
白杗莫名其妙,看两人一个把水果一个个挑出来,另一个把花盆里的花全拔了,把花盆翻了个底朝天,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听到吴极一声长叹:“中计了!”
白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立刻奔上前去:“怎么回事?”
玄夜递给白杗一张卡纸,白杗一看,直接歪坐到了沙发上。
卡纸上寥寥数语:
三天后,带隐曜来南崖换人,过时不候,后果自负。
【作者有话说:今天的红包口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