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正端余光扫过屏幕，眼底闪过一瞬阴鸷。
他长臂够过浴巾，给她简单裹上，“手机，接吗？”
她摇头，平复着呼吸，“待会儿再接。”
他抱着她出浴室。
身后的铃声逐渐消弭，经过餐厅，他直接把人折在吧台上驰骋讨伐一番。
在卧室，他纵身冲刺之前，附在她耳边，欢悦地沉声，“到付费标准了么，嗯？”
“……”她已经哑得没有了声音。
两人折腾的时间有些长，秦欧拉之前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干得七七八八。
她懒懒地蜷在床上，四肢百骸像是被碾过。
纪正端从卧室卫生间出来时，已经换上深色睡衣，他脸庞依旧清隽，干净利落得不像刚经历过一场激烈又绵长的情事。
床的一侧些许凹陷，他坐了下来，把手机递给她，“刚才响了两次，需要回吗？”
她接过手机，恍恍惚惚地坐起身解锁。
他尊重她的隐私，自然会留给她私人空间，起身往门口走，准备给她倒杯水过来。
两个小时前，法务中心和财务中心的负责人都在周其韬的办公室。所以，秦欧拉给这二位负责人电话沟通嘉立传媒的事宜时，周其韬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西餐厅那晚，她离开后，周其韬连着拨了几通电话，她没接，后又发了几条信息关心她，她也没回，还是头一回，她这么长时间不回复他讯息。
嘉立传媒的合作，不过是他故意借题发挥，让孙婧递话给她罢了。
然而，她兜着大圈子解决嘉立的审批问题，却不肯找他。
可最后驳回审批的人，明明是他。
周其韬坐在办公室，注视着手机漆黑的屏幕，终是等不住。
这次，他拨出去的两个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他只觉得好笑，索性给她发了几条微信语音。
秦欧拉本是想把语音转文字，刚触着屏幕，声音直接外放。
【那晚之后，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躲着我么？你我上下级这么久，你我都是单身，发生这种事情很正常……】
她手忙脚乱地按停微信语音，片刻，才想起抬眼去看门口站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