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哨兵站得笔挺，远远就朝着黑色 SUV 抬手敬礼。
进了市委大院，车速慢了下来。
两旁高大的梧桐树遮天蔽日，偶尔几声清脆的鸟啼，点缀其中。
林荫道蜿蜒开阔，来往的行人并不多，许久，才驶过一辆黑色轿车。
一片清静肃穆。
秦欧拉望着窗外出神，垂在身侧的手倏地被驾驶室的人牵了起来。
“紧张？”他把冰凉的手掌覆在手心，微转过脸，一双丹凤眼睨着她。
“有一点，”她用笑容掩饰自己的诚惶诚恐，“你好好开车。”
手指穿过她白皙柔软的指缝，纪正端挽唇笑着，依旧单手扶着方向盘，“丑媳妇儿总是要见公婆的，”他微耸一下肩，爱莫能助地盯着她，连眼神都含着怜惜，“我们要结婚，这是必经之路。”
“谁丑？”她嗔怪着狠狠掐了几下他的手臂，“还有，谁说要和你结婚了！”
任由她在他胳膊上胡作非为，他尽职尽责地提醒她，“夫妻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过了，”他故意长叹一口气，“哎，我就不能要个名分？”
纪正端隐隐笑着，眸底尽是温沉。
半玩笑半试探的口吻含着盛情的热度，意外把秦欧拉的心烫了一下，她一直在当下的恋爱中亦步亦趋，并没有更深更远地考虑规划到这一层。
她促狭：“谁丑你找谁要名分去，反正我不丑。”
他被她跳脱的脑回路搞得哭笑不得，“就这么不经逗？”
她偏着头依着车窗，不理人。
“你一直都很美。”纪正端由衷称赞，若有所思地继续，“得理不饶人，你总有小脾气。”
“你还怪我脾气？”她扭头瞪他。
那样的孩子气，他不禁勾唇，“我挺喜欢你这小脾气，”他倒不生气，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读书那会儿，你就特别有个性，一旦惹到你，你就跟奓毛的猫一样，张牙舞爪的。”
“我哪有！”那时候，她是乖学生，哪有他说的那般有脾气，“高中时候就你盛气凌人地天天欺负人。”
他勾着唇摇头，“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就算了……毕业那会儿，我妈还夸过你漂亮，总记得吧？”
秦欧拉依旧云里雾里。
“高校宣讲会那次，在学校大门，我妈直夸你真人比照片好看。”点点滴滴他都记忆犹新，“她看过那张我们俩在校运会上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