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忙碌的秦欧拉则恰恰相反,她似乎在新的工作和婚后生活中寻觅到了乐趣,整个人都神采飞扬。
其实,之前纪正端提过让她进立海置业,全权管理物业经营这个大版块的新业务,她当时没有同意,纪正端有着肥水流外人田的惋惜,但也尊重她的选择。
现在的她觉得自己履历经验还不足以支撑那么高的职位,她想在大环境里多实践多试错多取经,回头再进立海置业,帮他多分担些。她真实的想法待时机成熟,她自会和他讲。
被蒙在鼓里的纪正端常常感觉自己被冷落,也只能故作大度,隐忍不发。他不肯承认,自己比家里的女主人更恋家,更依赖对方,总是自我安慰纾解,他的家庭意识和责任感比对方要强,一个大老爷们儿责任感强一些很正常!
某日,纪正端提前处理完在日本的工作,飞回海城。降落后,他让其他人直接回家,自己滞留机场,等秦欧拉从京市飞回来,一起回家。
不巧,秦欧拉的航班延误两个小时,他独自坐在机场休息室,夕阳西沉,他已经把工作邮件都处理完,仰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三小时过去,纪正端终于在机场的出口处见到了快一月没见的人。
秦欧拉身着黑色呢子大衣,她单手拎着皮包,行李箱被身旁的男同事绅士代劳。
一路上,她同身边人聚精会神地沟通着项目工作,以至于和纪正端擦肩而过,都毫无察觉。
被无视的纪正端颇为无奈,隔着十多米远,才把人叫住。
上了计程车,等她又接完一个电话,纪正端忍不住沉声问道:“我的存在感,就这么弱?”
“不是你存在感弱,是我完全没留意,”见他木着一张脸,她自然知道他不开心了,“航班晚点,我以为你先回去了,取完行李出来时,我都没看出口处的人。”
提及行李,他顿生醋意,忍不住借题发挥,“你就一个黑色小行李箱,还让下属帮忙,秦总监,官架子可不要太足。”
闻言,她直接笑弯了眼,不急着接他的话,她斜过身,往他的胸口衣襟凑了凑。
“干什么?”他有些莫名其妙,却自然流畅地抬手,揽上她的腰往自己身侧带。
“你身上怎么一股酸味!”她嗅了嗅,故意捏着鼻子嘀咕。
他垂眸,视线落在她鼻翼上的葱白手指,瞬间拧眉:“怎么不戴婚戒?”
“我带了啊!”秦欧拉一本正经,“包里带着呢。”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他并不觉得幽默。
婚戒,他自从戴上后,就再也没取下来过。
“这么凶?你一见我就这么不开心?”她嘟囔,去拉他的手,“我们快一个月没见了吧!”
“你也知道有一个月了啊!”他还想多说几句,但被她亮晶晶的眸子盯着,瞬间就没了脾气,“以后出差,记得把戒指戴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