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不敢告诉小蝶,虽然架吵赢了,那晚陈飒下楼后,还是跟安童气呼呼地又发泄了一通。
可没过几个小时,气一消,她就后悔了,又拉着安童一通纠结:“我话说得是不是有点重?”
一直没怎么发言的安童瞅她一眼:“你保证不发火,我就告诉你。”
“你说,我不发火,保证!”陈飒对天竖起一只巴掌。
话音未落,安童就数落开了:“你咋能说那些话呢!太伤人了!她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才二十多岁,一个人搁(gě)加拿大呆着,又听到这么个事儿,心里该有多难过?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是可以原谅的。”
“可她说我妈!”陈飒有些气虚地为自己辩解。
“其实,要不知道你跟那人啥关系,单看阿姨那天的行为,确实有点怪。”
“嘿!你吃了豹子胆了?不怕我告诉我妈?”
安童一鼓嘴:“你要告状,那我不说了。”
“说说,接着说。”女友哄。
“你走的时候,她是不是还坐在地上?”
“我让她坐床上,她使小性,不听!难不成我还去拉她起来啊?”
“哎呀,你这人,你就拉她一把能咋的?你还给她扔地上不管!唉!”安童摇头。
“行了,有完没完!”陈飒没头鸡似的在屋子里乱转,“哎,要不我明天再回去一趟,跟她道个歉?”
“我觉得你还是等两天,让她缓缓,消化消化。”
陈飒耐着性子,真等了两天。
第三天一下课,就往家赶,谁知一进家,就发现小蝶搁在客厅一角的两只大箱子都不在了。
这丫头搬进来那会儿,本来是要把行李箱放兰珍的储藏室的,无奈兰珍小小的储藏室塞得实在太满,她的两只大箱子只能搁在客厅了。出来进去了一年多,都看习惯了,突然空出一片地方,叫人心里怪不习惯的。
难道她又去她姑家了?那也用不着拖两只大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