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艾向钟珩讲述了一遍。钟珩说,“根据你之前对你嫂子的描述,我想象中像她那样当妈的,孩子出事是正常,不出事是幸运。”
“我也这么觉得。”许嘉艾坦白说道,“最初我很盼着我哥和她离婚,我以为只要我哥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也是没法和她过下去的,可是我好不容易对我哥说了我嫂子的坏话,我看我哥也没什么作为,想想还是我姐她们说的对,就算我哥知道了内情又能怎么样呢,也许夫妻关系短期内受影响变得差一些,可也不会到离婚那一步,何况他们还有两个孩子,如果真要离婚,我嫂子肯定不会要那两个孩子的抚养权,而我哥肯定会要,但我哥该怎么带两个孩子呢,孩子还这么小,难道要让大姐全权负责吗。以他们的情况看来,离婚当真是不太现实的,哎。”
“你忘了你说过什么吗?”钟珩似意有所指。
“什么?”
“你说结了婚照样能离婚,婚姻该破裂的还是要破裂,我认同这个观点,人生那么长,离个婚没什么不可能。”
??56是否流年不利
再次从大姐那儿得知到家里的近况,是暑假的时候,大姐发来微信说潇潇又出事了,附一张潇潇躺在病床上的照片,一侧手臂缠着白纱布,手背扎着针打点滴。
事出何故?
夏蔓在镇上的一家瑜伽馆缴费报了名,隔天晚上就会去学瑜伽,起初潇潇黏妈妈想跟着一起出门,去了几次实在没意思,夏蔓做着瑜伽,一做就是两小时,潇潇只能自个儿待在一边坐或瘫在沙发上干瞪眼盼妈妈快点结束,便不想再去,可夏蔓偏又要次次拉上潇潇作陪。结果那晚,潇潇口渴去茶水间想倒水喝,水壶里的水刚煮沸还在噗噗冒着泡,潇潇踮脚拿水壶,水壶太重拿不动小手一扯拽翻了水壶,沸水顷刻就樂哗哗地往潇潇的右手臂浇下去,潇潇跌坐到地上大哭。
这瑜伽馆规模小,负责人只有一个前台和一个老板兼教练,前台端了小板凳在空调底下戴着耳机打游戏,老板兼教练在大操房进行教学,没人第一时间发现被烫伤的潇潇,直到潇潇的哭声穿透茶水间扩散了出去。
夏蔓等人不懂烫伤急救,处理得不及时不正确,拖拖拉拉才将潇潇送到医院,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烫伤程度不轻,当夜办理了住院,医生说,往后可能会留疤。
发生这事的时候许亦徽不在家,许家人也没顾得上通知他,正巧他在省内出差临时起意路过家里一趟,回到家才从家人口中知晓,便又马不停蹄往医院赶。
许母和他说医院里现在有玉珺和夏蔓守着潇潇,可当他进到病房只见夏蔓坐在病床旁投入地打手机麻将。
他太阳穴突突跳,愤怒要从血管里爆出来,碍着病房里还有别的病人和陪护,他不好发作,竖着眉毛咬牙切切一把夺了夏蔓的手机,压低声音却也劈头盖脸地骂她,“这时候你还有心情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