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快去洗洗,那水池也不干净。”鬈发妇女应和。
夏蔓拽着桐桐的手腕就往楼上拉,嘴里在念,“你干嘛要跑到外面去?还带妹妹一起跑到外面去?你看看,掉水里了吧,要不是有人救你,你就被淹死了,死了就见不到爸爸妈妈了,你知道吗?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让妈妈省心,妈妈都要被你气死了。”
桐桐控制不住从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许家人千恩万谢送走了鬈发妇女,注意力随后落到了潇潇,“潇潇,你怎么胆子这么大跟桐桐跑到外面去?你的手都还没完全好呢。”
“我想出去玩。”潇潇扭捏地小声应答。
“外面很危险的不是告诉过你吗,想出去玩要有大人带着才行,你和桐桐都是小孩子,不能随便跑到外面去的。”
“桐桐说会保护我的。”
“桐桐保护不了你的,桐桐自己都掉水里了是不是?以后可不能再跟桐桐跑出去了,听到没?”
“噢。”
许母单手扶腰在软皮椅坐下,长吁一口气沉痛道,“人家说的没错,我们家里这么多人,怎么会连孩子都看不住?我在后院耕田、施肥,忙了一整天,肩膀和腰伤到旧患疼了一整天,让你们老爸陪我上楼帮我擦药按摩按摩,就这当口,俩孩子就跑出去了。”
“意欢呢,在厨房做红糖馒头,其他人呢,在麻将房打麻将。”许母的语调古怪起来,也不顾二姨、三姨在场,说,“夏蔓这个当妈的不对孩子上心,整天就知道打麻将,只顾着自己快活,指望我们老的看着孩子,我们就没我们的事吗?谁有义务必须每时每刻盯紧孩子?真出了事又该谁承担?她这个当妈的不顾好孩子,我看早晚有一天孩子要被糟蹋没!”
气归气,气消了,许母和大姐、三姐达成共识,不把这事告诉许亦徽,反正孩子没事了,不必给孩子的爸徒添烦恼、担忧,夏蔓更是不会把这事告诉许亦徽。
谁知几天后,在许亦徽和家里视频通话时,以往不习惯和人隔着手机说话的桐桐自动对着镜头委屈巴巴地说,“爸爸,我前几天掉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