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来论去都是这个问题,昨晚刚闹了一番,他不想就同一个问题翻来覆去地闹,可是昨晚刚和她郑重谈过话,今天却又紧接着出错,能不气人吗?
“我们是夫妻,我是你老婆,你怎么能拿我和保姆比?”她小声道,“如你所说,保姆带孩子是为了钱,而我是孩子的亲妈,我对孩子的在乎怎么可能不如保姆?”
他闭了闭眼,复睁开,“恕我实在很怀疑。”
“你这人也挺奇葩,结婚前你说你喜欢小孩子,你说愿意多生几个,没错,你生孩子倒是真爽快,可你生了孩子之后就不该认真管管孩子吗?你说……是不是我们家的人都太惯着你,惯出你一身毛病?”他吸了口烟,雾里看她,“我以前是觉得家里有外人,大家会不大自在,而且我怕保姆对孩子不够好,可现在看来,孩子交给保姆或许比交给你更能让我放心。”
夏蔓低头不语,摸到自己半毁状态的指甲,她卸了原先的,新搞的还没弄完整,难看死了,她心里不舒服,这些不都是她为孩子做出的牺牲、妥协吗?她想,她为他生孩子已是尽职、负责了,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照顾孩子的任务本来就不该只由她出力,再说了,她是孩子的亲妈,无论如何,她总不会害自己的孩子。
许亦徽缓了缓,换了个问题,“为什么你哥今天会过来?是不是你让他们来的?”
他和夏蔓的两个哥哥几乎从不走动,见也没见过几面,谈不上任何交情,无缘无故他们怎么可能突然一齐来。
“他们知道我在广州就来看看我,哥哥来看妹妹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哥为什么要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把你捧得天上地下的。”
“我怎么知道,他们实话实说、肺腑之言吧。”
“呵,臭不要脸。”
忍,她一忍再忍,她表面顺从、不和他斗嘴,其实心里对于他每次的重话和冷嘲热讽不是不反感、气恼,只是她脾气好不跟他计较罢了,她继续忍,“我哥也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好,希望你能好好对我,我们好好过日子啊。”
“我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他说,“可是孩子的安全都无法确保,我很不放心,我怎么和你好好过日子?”
“既然你不放心我,觉得我带不好孩子,以后就让大姐带呗,你总放心了吧。”
“你是多厚的脸皮说出这种话?把孩子扔给大姐?”他难以置信地逼视她,“你就不能学着当个好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