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玩呢,潇潇比桐桐乖啊,一个人待着自娱自乐就行了。”
“潇潇吃饭了吗?”
“没有,你没起来,谁给她喂饭?她就自个儿剥了两个橘子。饭菜都凉了,你拿去微波炉里转一下。”
夏蔓先自己坐下吃,她妈又念叨,“你说你,这么晚起来,你是不是在许家也每天起这么晚?”
“干嘛?”
“我就问问嘛,你做人家媳妇,你稍微有点分寸咯,许家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对了,许亦徽要和你离婚,许家的人什么态度啊?”
“他们能有什么态度,肯定都依着许亦徽,难不成还能帮我?”
“这倒是,婆家说到底是婆家,始终都会把媳妇当外人,哎哟,那你赶快想办法跟许亦徽和好啊,打电话、发信息不行,我看你还是去广州找许亦徽吧,打扮得漂亮点,照我跟你说的做,争取孩子啊,你可千万不能离婚。”
夏蔓一阵烦闷,“我吃饱了。”
她呕着气端起一碗白粥去喂潇潇。
“说你几句就这么不耐烦,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你好,结了婚生了孩子了还要让我操心。”她妈一个劲嘀咕,忧心忡忡。
……
下午,有邻居来还早上从夏家借走的扳手,邻居是个经济条件不太好的奶奶辈妇女,想蹭夏家的空调,驻足在夏家和夏蔓的爸妈聊起天来,说到村里的一个人,洪敏全。
“谁能想到从前那么不着调的人现在能这么事业有成呢,我看我们村里最有钱的就要属他了。”
洪敏全这人,夏蔓的爸妈略知一二,当年洪母是大着肚子住进村里的,洪敏全父不详,没有爹,从小任性妄为、欠管教,到处游游荡荡、流里流气的,还总爱站在路口冲经过的姑娘吹口哨,谁都当他一滩烂泥,不知后来怎么就发达了,开了好几间食品厂。
邻居说,“自从他发了定居在福州,过年也不一定回来,我听说这次中秋节要回来呢,洪婶可高兴了。”
邻居知道的八卦真多,还说到洪敏全离婚了。
夏蔓正处于离婚危机,听到离婚这个敏感关键词,夏蔓她妈便关心道,“为什么离婚?”
“不知道,男人嘛,有了钱就抛弃糟糠妻,不奇怪。”邻居讲起,“我好几年前见过洪敏全老婆一次,长得确实不怎么样,也不打扮。”
“洪敏全几岁了?”
“年纪不小了,我想想……没五十也快五十了吧。”邻居补充,“听洪婶说,洪敏全想尽快再娶一个老婆呢。”
夏蔓她妈若有所思。
??64分道扬镳
两个月后,夏蔓签署了离婚协议书,潇潇也被接回了许家,她与许亦徽办妥离婚手续,分别时仍不甘心道,“如果从一开始你就愿意找保姆来带孩子,我们也不至于走到离婚这一步。”
一段历时近五年的婚姻,白白蹉跎她的青春、浪费她的感情,却不得善终,她想,幸好她有后路,不必像个难堪的怨妇失去最后的体面。
许亦徽任她发完牢骚,两人自此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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