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这种时候了封一燃还笑得出,也是心大:“当然知道。但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我只能给你说解决方法……”
“江榛!?”
封宿弛忽然惊呼一声。
因为一直坐在原地的江榛猛地从他身后扑上来,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他后背狠狠撞上房门,好巧不巧把门关死,后背裂开的伤口泛出血迹,染红了衬衫。
但江榛看不到。
他眼神迷离,浑然察觉不到现在的情况,还在对着那颗心心念念很久的痣胡作非为。
封宿弛感觉自己那一块肉都要被咬下来了。
但他也没躲,抬起胳膊悬在这人身后,犹豫许久终于缓缓落下,安抚性拍了拍他后背:“轻点。”
同时也没忘问:“赶紧说方法!”
他倒是不介意某人对自己更过分一点,但……
江榛好像很痛。
封一燃语速加快:“江榛这个情况和别的Alpha易感期很像,但因为之前接受过药物治疗,标记Omega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相反,能抑制他并且让他镇定下来的是Alpha腺体中的信息素。”
AO之所以能配对,就是因为腺体内的信息素有匹配度,而同类之间没有互补的东西,天生就互相抵触。
但江榛是个例外。
他差点就变成Omega了,Omeg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起不到安抚作用,相反,可能还会刺激到他,让他状态更糟。
反倒是Alpha的信息素能安抚到他。
这不是标记,只是单纯地需要从另一个Alpha的腺体中强行吸取所需要的东西而已,对于被咬的Alpha来说,不仅肉身承受的痛苦很多,还有来自精神层面的羞辱。
毕竟身为Alpha,被Alpha咬腺体可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封宿弛还没理清这个关系,就被重重推了出去。
他愕然地看着江榛后退两步倒在床边,撑着身体从床头柜掏出一副玫瑰金色的手铐。
“咔哒。”
清脆的声音响起,瘦削白皙的手腕被江榛自己拷在床头。
江榛坐在地上靠着床,头发凌乱地被汗水粘在脸颊和脖颈,无力地枕着被拷在床头的手臂,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握着床旁边的玄铁把手。
黑色的把手和他白得发光的皮肤强烈冲击着封宿弛视觉神经。
江榛嗓音哑得不像话:“我不想伤着你,赶紧走。”
封宿弛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影响到了,喉结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沉声问:“没有解决方法吗?”
江榛不耐烦地摇头:“没。”
“撒谎。”封宿弛轻声说。
他抬手切了听热闹的封一燃通讯,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进江榛。
江榛差点又没忍住扑上去。
他想咬Alpha腺体的欲/望来自本能,根本控制不住。
好在拴着他手腕的玫瑰金手铐阻止了他的动作。
江榛还没松口气,就闻见熟悉苦涩的威士忌酒香。
他紧张地盯着对方:“你要干什么?!”
“别动。”
封宿弛单膝跪在他面前的地上,左手攥住他被铐起来的右手,修长的手指顺着缝隙攥紧冰凉的手铐和皮肤之间。
滚烫的指腹小心翼翼摩擦着刚刚被硌出来的红色印记:“疼不疼?”
江榛心道你离我远点我就不疼了。
话没说出口,封宿弛就用另一只暖呼呼的掌心按住他脖子,把他整个上半身托起按倒了自己怀里。
江榛:“!”
烈酒的苦香正面冲击他的感官,江榛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
咬他。
似乎察觉到他的冲动,封宿弛低笑一声,附在他耳边,故意暴/露出自己的后颈:“想咬?”
江榛紧缩牙关,死活不开口。
封宿弛无奈叹口气:“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自己都主动送上门了还不用,真是暴殄天物。
一边叹气,一边把握着他纤细修长脖子的手换了个位置,拖着他脸,用大拇指抵住充血红润的唇。
然后低下头在这人耳后吻了一下:“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