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童话,故事总是以完美的婚姻为结局。然而等他们长大后,才发现事实上大人的婚姻里很多时候并没有洒满玫瑰的浪漫,甚至也不是柴米油盐的平淡,而是两块长满毛刺的木板试图相互磨合。
孩子就像是被忙碌的父母临时起意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产物,缺少陪伴、关怀、引导种种健康生长种种要素,却被指望在这种所谓的“自由”里正常长大,长成善良懂事、知恩图报又有远大前途的乖孩子。
他发小的爸爸是个优秀教师,对学校工作尽心尽力,有时他还能看到那些毕业的学生来隔壁送名酒送果篮。
当然啦,他成绩不算好、看着也不太上进,所以余叔叔不喜欢余召跟他到处跑,觉得他是拖累余召成绩的一大因素。
有回曲尧在门口听到余叔叔在问余召一道默写题,余召没答上来,叔叔就用卷子在余召脸上重重地扇了一下,问他以后能不能记住这个答案。
曲尧在外边想,他应该像个骑士一样冲进去把发小带走,可到最后他也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余召低头接过那张有些皱了的卷子。
那天余叔叔可能是被学生气到了,但在学校里没对学生发火,憋回来的气就发泄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坐在沙发上,曲尧摸着余召被抽打过的那一边脸时,余召跟他说没关系,就那么一下,也不怎么疼。
他背过身,想去拿旁边的纸巾时,感觉到男孩把脸压在了他的背上,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低声地、委屈地抽泣了起来。
522.
那些说起来都没什么好在意的小事,一件一件的,都变成了离开的理由。
第182章 一百八十二
============================
523.
要怎么挽留快从指缝间流干净的水?曲尧把脑袋压进盛满水的洗手池里,几乎要呼吸不畅时,才呼哧地把脸抬起来,红着眼睛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他试图撇清自己的责任,把事情怪罪到季匀头上,但发现那无济于事,他知道余召对他特别包容,利用这一点绑架了对方,并为此而沾沾自喜。
季匀逼迫余召做出决定,而他假模假样地充当保护者,张开手臂抱住了落在他们陷阱里可怜猎物。
他可以阻止季匀,可他没有。
他感觉到召召被他摸得发抖起来,听到那细微的抽泣和叫他名字求他停下的声音,可他没有停手,甚至更加兴奋起来。
曲尧心里当然有愧疚,但那点内疚不足以让他放弃这个决定,他必须在别人完全占有余召之前在少年身上打下自己的标记。
他在黑暗里亲吻着对方脸上滚下来的泪珠,尽量保持着缄默,毕竟安慰在此时此刻显得太伪善了。
“上啊。”季匀压着声音跟他说。
房间里的灯开了,蒙着眼罩的余召跪趴在他的床上,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好像还在哭。
刚刚后背弄出了好多汗,睡衣摸起来都有点湿了。
季匀说余召这样看起来很色情。比如那些透明的液体会顺着发抖的大腿流下来,余召害怕他们的触碰,慌张地想往床的另一边爬,但会被季匀抓着再拖回来,在这样几回后,季匀就把余召的手也绑住了。
他呼了口气,抓着少年的腰,慢慢地把自己硬着的肉棒挤进了刚刚用润滑液稍微扩张过的穴口里,感觉到里边紧紧地夹住了他。
尝试着抽插起来时,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愉悦和愤怒同时刺激着他的大脑,他承认自己疯狂地嫉妒着能名正言顺地上他发小的陆筠,于是用了更大的力气侵犯着发小,眼睛紧紧地盯着两人交合的位置。
好像撞到了余召的敏感点,他看到余召的耳垂红得要命,背突然绷紧了,他就更加使劲地往那里地方顶弄着,听着余召喉咙里那些破碎的呻吟声。
潮湿而温热的包裹感让他意识到,至少现在,他在余召的身体里。身量纤细的少年被他压得没法脱身,在临近高潮时迫不得已地抱住了季匀的脖子。
“不要……”口球拿出来后,余召哑着嗓子挣扎着,但力气很小,是微不足道的反抗,“曲尧,我不要……”
他的阴茎完全地没入进去了,他紧紧地搂着余召,亲着余召的脖子,在上面留下比陆筠更深的吻痕。
和余召的性爱让他精神和肉体都感觉到了说不清的快乐,这样的快感短暂地压下了所有顾虑,他喘了口气,把浓稠的精液射在了少年的身体里。
他不该跟着季匀欺负余召。
可他身体里有一道声音在怂恿他继续做这种可耻的坏事,余召应该是他的余召,他不可能让别人把余召带走。
524.
他把脸重新埋进了洗手池里,睁眼时被冷水刺激了一下眼球,但他并没有马上将眼睛闭上。水里看到的一切都那么扭曲,就像他所谓的爱一样。
余召。现在每次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头就会被火苗烫上一下。陪他一起长大的半身,就要从他的血液和骨头里脱离出去了。
他越来越沉默,笑容也变少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言不由衷。早就没有什么共同体了,他不能再借着季匀掩盖自己的肮脏念头。
早该知道放纵和破坏都要付出代价,要么是成长,要么是溃烂。
第183章 一百八十三
============================
525.
事情不像曲滢姐想的那么简单,她不能像以前那样拧着曲尧的耳朵让他向我认错,因为我并不需要他的道歉,或者说,我觉得现在的道歉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早就原谅他了。事实上即使曲尧什么都不做,我也会原谅他,我甚至选择忘掉那些不开心的经过,只记住他对我的意义。
我跟他们姐弟两个一起去了那个小公园,没有目的地走着,还没落山的太阳挂在天上,散发着没有温度的阳光。
曲滢姐问我关于陆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