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反省自己,同时认为身边其他人也该严格遵守他制定的行为准则,只要稍稍不符合他心意的人,在学校里就会变得倒霉。
“可他的朋友很多,”我不太相信,趴在陆筠的胳膊上问,“如果他真的那么坏,他们怎么愿意继续跟他当朋友?”
“因为有好处吧?他长得还行,还是学校里的模范生。据说他押题很准,他们班在备考前会打印他的笔记传阅,老师都说他靠一己之力硬生生把他们班的平均分提高了几分。”陆筠想了会,用另一只手揉着我的头,说,“对了,你不也老觉得他和你做朋友是你的荣幸?”
想受他恩惠,就必须选择原谅。
因此,没人逼他认错,他也不在乎自己给别人制造的痛苦。
“上下学和午饭时间,他都跟你和曲尧一起走,”陆筠跟我分析,“你听他们聊天时,有听过季匀提到其他关系亲密的朋友吗?”
我认真想了好长时间,发现季匀不怎么提其他朋友。
我很少看到他和别人走在一起。
有天我在走廊上发呆,他们班在操场打篮球,季匀会坐在离其他人远一点的位置。打赢了他也不会上去跟队友拥抱庆祝,只会象征性地举下水瓶,敷衍地露出个笑容。
等别人不再看他时,他的唇角就会迅速垮下来,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来除了你们之外,”陆筠挑了下眉毛,说,“他没有其他能交心的朋友。”
第232章 两百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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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匀只比我高一点,因此亲他时不用刻意仰头。
我扣住他手腕,把他困在我的两臂间。
做这种事很奇怪,对象是季匀让我心里更加别扭。
季匀没有笑,睁眼直勾勾地盯着我,黑玻璃似的眼珠里映着认真又局促不安的我。
他没有动,被我逼得把背贴在了长着青苔的石壁上,但也没露出抵触的神色。
“别看我。”我说。
他不作声地又看了我一会,听话地闭上眼,做出了引颈受戮的姿态。
我的左手覆在他被风吹得凉冰冰的脸颊上,他的睫毛微微颤着,嘴唇抿着了一条线,安静地等待着我的进一步动作。
我谨慎地观察着他的反应,松开了他的腕骨,把右手移到了他的脖子后,再慢慢地舔上他的唇角。
舌尖卷过他的上唇时,我尝到了一点奶茶余留下来的甜味。
我专注地舔着,但并不伸进他的嘴里。
在季匀忍不住回应时,我才闭着眼将舌头伸过去,跟他的碰到了一起。
触感滑滑热热,互相磨蹭时舌根忽然有些麻酥酥的。
唾液是冰淇淋味的,像在吃融化的雪糕,咽下去时倒也不会抵触。
我调整着呼吸,摸到他滚动的喉结时,他的手悄悄搭在了我的腰上,并开始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里的软肉。
在季匀要扶住我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时,我咬了他的舌头,中止了他的行为。
“不行,只能亲一会。”我推开他时,低头看到了他已经支起来的裆部,心想要把人比作动物,除了狼和狐狸,季匀还有可能是泰迪。
他舔着嘴唇,睁眼看向我,又转过脸看了眼在一旁的季温,而后才松开手,让我能和他拉开一点距离。
“再亲一次。”季匀说,“好不好?”
“不好。你又不是称职的按摩棒,老是只顾你自己爽,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我用袖子擦擦嘴,硬着头皮把憋了很久的话冲他说了出来,“我现在亲你,不是喜欢你,只是想证明我对你们兄弟一视同仁。”
我声音压得很低,但离我们不远的季温肯定也能听清楚。
他为什么要沉着脸?
我处处听从他的指导,逼着自己去做那些不想做的事,跨出透明人的舒适圈,尝试美化一切痛苦。
是他造就的这个局面。
他给我自信和勇气,然后用力地把我推向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上。
也许他就希望我变成这样。
在季温走过来时,我转过脸看他,主动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说:“季温哥,你之前教我这样做,我表现得好吗?”
一视同仁,避免他们兄弟间出现嫌隙,让他们家庭内部和谐。
我能主动爬他的床,以后也能主动爬季匀的床,毕竟,他们兄弟没有本质区别。
季温张了张嘴,可没出声,只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然后又将眉头皱了起来。
“哥哥,”我看着他,手指在他的掌心挠了一下,跟他说,“我会听话,像以前那样再夸我是乖孩子,好吗?”
第233章 两百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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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暂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