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回这会儿对“骑”这个字眼十分敏感,他翻了个身,嘀咕一句:“你好烦啊。”
“刚刚还缠着我叫老公,做完直接翻脸不认人了?”周克云伸手过来,隔着被子把人抱住了,说话带出来的气息扑到季星回的耳畔,“老婆,不带这么耍赖皮的。”
季星回被他牢牢地抱着,根本动弹不得。
“再喊一次。”周克云很强势地说。
意乱情迷的时候胆子大,什么话都敢说,这会儿清醒着,这两个字实在有些羞耻。季星回抿着唇:“你又欺负我。”
周克云把人扣在怀里,很坦诚地说:“我就是喜欢欺负你,那你要不要我?”
季星回很小声地说:“我要的。”
“看着我说。”周克云说。
季星回慢吞吞地翻身,对上周克云的眼睛,认真地说:“我要的,周克云,我只要你。”
周克云觉得眼睛有点疼,他看着季星回黑亮的瞳孔,咬着牙说:“我占有欲很强的,你只能在我身边,只能看着我。”
“好。”季星回从被子里伸出手,抱住周克云的腰,看起来是如此柔顺和依赖。
外面的虫鸣声断断续续响起,山里的夜是如此幽静。
在周克云的怀抱里,季星回问出了那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为什么这次在你家,没有见到你妈妈呢?”
不光是周家大宅没有冯美兰的身影,那天在周卓扬的书房,看到的几张照片里也没有冯美兰,她好像缺席了这个家庭。
周克云明显僵硬了一下,季星回看着他:“抱歉,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可以不跟我说的。我就是有些在意,因为我对你的事一直不太了解。”
“你想了解我吗?”周克云问他。
季星回很认真地点头:“我想知道。”
周克云叹了口气,他翻了个身,看着灰蒙蒙的天花板,斟酌良久才说:“我妈妈现在在宣市的一个疗养院里,这是爷爷的决定。”
季星回有点惊讶地问:“她生病了吗?”
“精神方面的问题。”周克云平铺直叙,“她幻想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所以那个时候你转学,也是因为这件事吗?”季星回很在意地问。
“嗯,有一部分原因,我高中的时候,她就会一个人和空气说话,但不是很频繁。”周克云不自觉皱眉,“等到我高考结束,这种情况更加严重,在家修养了两年没有好转,甚至产生暴力倾向,所以爷爷把她送去了疗养院。”
季星回锁着眉头,有点奇怪地问:“你的外公也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