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降下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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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火堆跳跃燃烧，光晕模糊着此起彼伏的身影，透过洞口能看见灰白的天空，朦胧绿意的竹林，混合着细密落下的水珠。
洞里温暖旖旎，洞外清寒冷雨，分隔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
细碎的低吟声伴随着微雨落地声淅淅沥沥，直至夜幕降临，渐入深色。
“……你转过身去。”
一番温存过后白落苏原本清润的声音显得有些低哑，听着让人心猿意马。
知道白落苏脸皮薄，得到满足的凤司弦此刻也非常听话，老实转过去，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脑子里不禁想到了刚才两人交缠的画面。
师尊泛红的脸颊，清透的眼眸，莹润的唇瓣，惑人的锁骨，纤细的腰肢，如玉的肌肤，以及那压抑着仿若呓语的声音……
每一处都让他难以克制，情难自已。
再转过头白落苏已经穿戴整齐，他伸手将似乎有些虚软无力的人搂进怀里，轻抬下颌就吻上还泛着点点水光的薄唇。
炙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口中的香甜柔软让凤司弦头脑发热。
“……唔…别……”白落苏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似乎是拉扯到了某处，他突然顿住一动不动，眉头紧蹙。
凤司弦察觉到他的异样，抬头问道：“师尊……还疼吗？”
听见这话白落苏身体微僵，摇了摇头。
比起修为反噬之痛，确实算不得疼。
不过，终究有些难以启齿。
于是他把头埋的更低了些，直往凤司弦怀里缩。
凤司弦心头炙热，哑声道：“师尊，你这简直是在勾引我…我会忍不住的。”
白落苏没再动弹，声音很低，“……我们不是刚刚才……”
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们刚刚才欢愉过，可要不是顾及着师尊的身体，根本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还不够，我想每时每刻都和师尊亲热。”凤司弦拾起他一缕发丝轻揉，就这么毫不遮掩的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这般直白的话让白落苏忍不住思绪翻涌脸颊发烫，揪住凤司弦衣襟的手也紧了些。
“……司弦，”他轻声唤道，却又停下来没有再说话。
“师尊，怎么了？”
“没事…就想叫叫你的名字……”
白落苏声音极轻，头低着，看不到表情。
不过一会儿他又道：“司弦，我想去外面看看。”
“好。”
凤司弦当即就将他打横抱起朝洞外走去。
他悬在空中的腿晃了晃，说道：“我可以自己走……”
“我喜欢抱着师尊。”
白落苏闻言没再挣扎。
山洞外面已是深夜，只见星河灿烂，蓝黄相间的光蝶漫天飞舞，带出一片绚烂光河流泻在茂密竹林间。
白落苏靠在凤司弦怀里，看着漆黑夜空中点缀的闪烁星辰微微出神。
他突然喃喃出声，“今晚的夜色，真好看。”
“远不及师尊分毫。”
看着凤司弦无比真挚的眼神，白落苏只是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没有答话。
即便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浅笑，凤司弦也觉得那是世间最好看的笑颜。
他低头轻轻靠在凤司弦胸膛上，听着有力的心跳声睫翼微微颤动，被遮掩的眼眸里流露出隐约的哀伤。
见他只是安静靠在怀里，凤司弦关切道：“师尊，累了吗？”
“……嗯。”
“那我们去休息。”
他正想起身往回走，就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手背上。
他抬手摸了摸，感觉到指尖的湿润，第一反应是师尊哭了，可转念一想那黏稠的感觉分明不是泪水。
他心里有些不安，低头想查看，可白落苏执拗的不肯抬头。
他急道：“师尊，让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可白落苏早就没有什么力气，也拗不过凤司弦，于是脸被迫抬起，惨白的面容混合着唇边不断溢出的鲜红血液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师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看到的一瞬间只觉得遍体生寒，差点都魂不附体。
白落苏沉默了下，嘴角扯出一个浅淡的笑，缓缓道：“司弦，以后…不能陪着你了……”
本来还想在临死前给凤司弦留下个好印象的，可是此刻嘴里涌出那么多血，约莫是不好看的，甚至还有些吓人吧……
“师尊…什么意思？”
凤司弦觉得声音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铺天盖地的恐慌将内心全部占据，他哽咽道：“师尊…你…你不要笑了…你这样笑……我，我害怕……”
白落苏缓缓阖上眼，“好，不笑了。”
没过一会儿血不流了，可那脸色却是苍白到透明，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消失般。
凤司弦小心翼翼给他擦干净嘴边血渍，颤声道：“师尊…你睁开眼…看看我……”
白落苏眼皮动了下，没有睁开，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张，“别…说话……好累……”
凤司弦眼眶已经留不住汹涌的水珠，他疯了似的转化灵力，近乎乞求道：“师尊…坚持一下…好不好…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可是已经没了任何回应，只余下些极其细微的呼吸声。
“师尊！你不能这么狠心！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