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们三个的身影就完全从洞中消失了,灰衣人神色阴沉道,“追,他们不过练气期,就算借助符箓阵法,也跑不了多远,肯定还在附近,一个都不能让他们逃走!”
“是!”那些手下瞬间消失无踪。
而灰衣人则是立马扭头回了洞窟深处,他需要把这个变故上报更高一层的管事,这几个人记录了观影玉碟决不能走脱一个……
与此同时,在深层矿洞中,殷无咎正和十几个守卫对峙,他倚仗自己灵活的身法和超强的招式,已经放倒了四五个守卫,并且抢了一柄钢刀在手。
以他的身手解决这些凡人守备或者说最多只有练气二三层的修士根本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这矿洞狭窄,施展招式不便,而他又对此地不够熟悉,因此最终还是被两头儿堵住,拿了个现行。
他的身后是坚硬的流水冲刷而成的岩壁,左手边是五六个拿着长镐的守卫,右手边是四五个拿着长枪的,前方是湍急汹涌的地下河流,水流浑浊,黑洞洞的不知道要流往何处。
“小子,看你身手不错,别抵抗了,好好跟我们回去领罚,说不定头儿就收你做守卫了呢!”一个大汉高声说道,他的语气还算诚恳,但是却没有轻易上前。
毕竟他一路追过来看得清楚,这人的身手快如鬼魅,要不是这矿道狭窄他又不熟,他们这些人早都被砍瓜切菜一样被全剁了,没脑子的出头鸟都已经躺地上了,而他只想智取。
“你说真的?”殷无咎没有放松警惕,他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现在还在追着他的守卫都非常谨慎,无一例外选择了长兵器。
其实这种程度的兵刃,只要他用上巧劲儿,想要破开并不难,难得是在这狭窄的矿道中,他选择攻击任意一方,都会向另一方露出破绽,这才是他如今和这些人对峙的原因。
“当真!”守卫们自然不愿意和他拼命,他们在这矿洞中驻守多年,有不少也是进来之后才被发现身手好最后从矿工转化成的守卫,虽然也没办法随意离开这处隐藏极深的矿,但是至少能够吃饱饭。
说到底都是为了活着而已,他们自然不愿意为了这么一个刺儿头而平白丢了性命。
但殷无咎却没有说话,他看似在琢磨这话里几分可信度,实际则是再想究竟要怎样才能摆脱如今的处境。
他原本的计划是要忍辱负重在这矿里蛰伏起来,吃点苦算不了什么,只要给他时间,他总能摸清楚其中真正的秘密,然后找机会逃走。
但是他没想到第一天他就破了功,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真得要出卖色相给这些肥猪一样又臭又丑的家伙吧!
殷无咎是个颜控,他觉得刚刚那个设想,只是想想都脏了他的眼,这着实属于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情况了。
所以他非常纠结,这里绝对有猫腻,但是他似乎已经很难悄无声息地继续调查下去,哪怕真得接受招安混成守卫,短时间内肯定也会被高度关注,更何况这个说法还很有可能是这些人的缓兵之计。
“不错,我看你身手不凡,想必出身也是不凡,放下武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就算是放你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嘶哑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右手边,那些用长兵器对准他的守卫们小心的侧过身,给后面的人让出了一条通道,让这人得以走到前面来。
此人就是之前接收殷无咎进入矿场的那个小头目,独眼龙。
可即便如此,殷无咎还是觉得这些人的话可信度不高,但他沉吟片刻还是道,“那你让这些人先撤开!”
那独眼龙头目思索了一会儿,刚打算做出决断,就见整个矿道之中突然狂风大作,所有人都被一股强大的无形压力卷到了地上,那些手里兵刃来不及手束的不少都伤了自己和同伴。
血腥气顿时弥漫了开来,不少守卫受了伤,因为他们刚刚挨得太近了。
“这……这是怎么了,头儿?”有人气息奄奄的问,口中不断涌现大量鲜血。
“是……仙师,仙师们出动了!”独眼龙似乎也受了伤,他的气息也不太稳,“外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殷无咎甩了甩脑袋,坐了起来,他很确定,刚刚的那道劲风是金丹修士的威压导致的,这人疾速在矿洞中穿梭,刚刚路过了他们并且完全没有收敛自身的灵力气势这才误伤了这些凡人。
如今他身边这些人,除了被自己刀刃误伤的,应该还会有不少出现了严重的内伤。
但殷无咎却毫发无损,他方才虽然也头晕了片刻,但却很快恢复了,毕竟是受过元婴修士一击还能活下来的“硬碴子”,这会儿已经彻底缓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些似乎已经完全失去战力的家伙,殷无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心情甚好地勾了勾唇,“啧,看来所谓的守卫在这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你们且躺着,我就不奉陪了。”
很明显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已经离开了一位金丹修士,那么矿里的守备应该也相对混乱,如今可能正是搜查或者逃走的好时机!
殷无咎不想浪费时间,抬脚就走,可就在他刚刚跨出步子的瞬间,一道劲风直冲他后脑而来!
“慢着!哪里来的小贼,敢在此地撒野!”
【作者有话说:我回来啦,开始恢复更新,很多事情告一段落,心情也不错,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