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法子的清和公主整个人顿时又变得有活力起来,催促半夏,“你先回去吧,免得皇后传唤你,本公主要去见个人。”
“是,”半夏恭敬地俯了俯身,并没问清和公主要去见谁,如今这样的局势,她能见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人而已。
……
楚昭前脚到回王府,后脚就收到了太子想见他王妃的消息。
搂着在看相册的林行之,楚昭轻扣桌子,“太子还是太闲了,看来本王得给他找点事做才行。”
楚昭把十月叫来,吩咐他,“去,告诉老五一声,让他想法子把太子引到青楼去,再画几幅画,放宫门口卖。”
林行之从账本中抬头看向楚昭,多损呐,这是人能想出来的法子吗?
他都要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十月听完也格外兴奋,欢快地点着头道:“主子放心,话一定带到,相信宁王殿下也十分愿意为兄长作画!”
说完,人立马就消失了,跑腿这种事怎能不积极。
等十月走后,林行之才对楚昭说,“王爷,幸好你喜欢我,”要不然上辈子他不定得多惨。
林行之亲了楚昭一口,谢他对自己留情。
这不亲还好,一亲吧,刚开了荤的戾王殿下难免有些心痒痒,手一动,就直接把林行之给抱了起来,“王妃提醒本王了,本王还未给你作过画呢,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吧。”
楚昭把人放到床上,直接起身压了上去,“得先留点痕迹,那样画出来才更好看。”
完全没给林行之任何拒绝的机会,便被吻住唇束缚住了手脚,林行之软软的躺着在床上,只能任由身上之人施为。
然后便从白日到了天黑。
吃饱的戾王殿下精神奕奕的站在床边,被林行之控诉不做人。
戾王殿下照单全收,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王妃高兴就好。
等林行之骂累了,楚昭还贴心地将水喂到他嘴边,“润润嗓。”
楚昭接着三连问,“累了吗?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林行之正要回答,房门却突然被敲响,声音急促,“主子,出事了!”
林行之心头一顿,捏着杯子看向楚昭。
楚昭摸摸他的头,起身去开门。
敲门的人是十月,看见楚昭便立马说:“主子,边关来信,今年晋北大雪,西揭的马和羊被冻死了许多,西揭集合兵力与晋北军开战了。”
今年雪下的大,入冬后就没怎么停过,在普通百姓来说是很难熬的一年,对边关来说更是不易,边关到了冬日本就能冷,再打仗的话,不知要死多少人。
楚昭眉头一皱,“人呢?”
十月道:“在书房,南星姑娘已经去召集其他人了。”
“去书房!”楚昭开口。
然后他想回头跟林行之说一声,转身就见林行之站在他背后,不知是何时下的床,不仅穿戴整齐,手里还抱着一件大氅。
林行之在他看来时便道:“我也去,我有事跟你们说。”
“好,”楚昭没拒绝,只过去蹲下让林行之趴他背上,“我背你过去。”
林行之也没矫情,把大氅披楚昭身上,勾着他脖子爬了上去。
路上还跟楚昭说,“以后不要白天胡闹了,”再碰上什么急事,既耽误处理正事又丢人。
楚昭跟他道歉,“今日是本王胡闹了,本王向你赔不是。”
林行之小声说,“我没怪你,我也有错,要是没我的配合,你也不可能这么久,以后我们都克制就好了。”
楚昭答应了,觉得他家王妃说话就是中听,一个都字,比什么都好。
很快到了书房,楚昭收敛情绪,整个人看起来格外严肃,把林行之安置在椅子上坐好,又用大氅包住他,就转过身对一群要行礼的人说,“直接说正事。”
传信之人上前一步先说明了晋北的情况,“除了雪灾之外,西揭似乎还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才敢出兵的,薛将军猜测,也许跟林家二位将军回京有关。”
西北军主将不在,又有一些部落一直对大楚虎视眈眈,西北军怕不敢出兵增援晋北。
当然,晋北军都是楚昭带过的精兵,领兵之人亦是干将,晋北并不好打,除非他们自己出了问题。
“粮草呢?”过冬的粮草早就该拨下送去边关了。
传信之人道:“到了,只是……都是陈粮,而且量不够。”
“那怎么没传消息回来说?”十月替楚昭开了口,语气不太好。
“没来得及,”传信之人解释,“因为大雪,粮食到得晚,刚清点完发现不对,就发生了雪灾,薛将军忙着指挥将士们救人,结果雪灾还没过去,西揭人就打过来了。”
听着既像巧合,又巧合得过分。
林行之是在这时开的口,他唤了楚昭一声,“王爷。”
楚昭回身看向他,便见他家王妃笑了下,“王爷,不用担心粮草,不缺,还有过冬的衣物,全准备好了。”
在场人都听的很茫然,十月作为代表,替他们问出心中的疑惑,“王妃这话是何意?”
林行之道:“王爷应该记得我手下有个叫朱明万的人,这半年他赚了不少银子,我想王爷用不上,所以就让他买了东西送去边关。”
知道有宁王给楚昭当钱袋子,秋猎回来后,林行之就给朱明万写了信,让他把赚来的银子半数换成粮食衣物送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