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高兴的站起身拍拍林行之的肩膀,“那表叔就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喝你们的喜酒。”
这话听着格外顺耳,唯一的遗憾,不是他抱得美人归,而是美人抱得他归。
当然,也没关系,他早清楚娶戾王不太可能,所以一直想的是嫁他。
“行了,本候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你们也该写信的尽快写信,本候就先回去了。”
周氏也没留客,让林修去送定安侯,把林行之留下问话。
“如今你和戾王殿下到哪一步了?”
林行之惶恐,“娘,什么哪一步了,我和王爷还什么都没发生!”
“哦,”周氏淡淡瞥他一眼,林行之从其眼神中看到了嫌弃,“外头都说你们白日私会,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娘还以为你将人拿下了呢。”
“原来……”周氏那表情,就差直接说: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林行之:“……”
他愤怒:“我们还没成亲呢!”
“知道了,”周氏掏掏耳朵,“那你抓紧,积极点。”
林行之正要反驳,周氏突然话锋一转,“对,今天府上又来媒人了……”
她说没说完,林行之拔腿就跑,他才不要被吊起来给人当猴儿看呢!
跑出门后林行之还听到了周氏的嗤笑,他娘是真的虎,惹不起惹不起。
回了海棠苑,石砚就同林行之汇报,“少爷,朱明万说想见你一面。”
林行之颔首,“可以,什么时候?”
石砚道:“明日傍晚。”
“好,那你将地方安排好,最近盯着我的人太多,不能让他们注意到朱明万。”
石砚恭敬应是。
朱明万是林行之让人去寻的一个落魄商户,石砚是没看出这人有何特别,但他家少爷却要把自己这些年存的所有银两都交给这人去做生意,似乎格外信任他。
石砚为此担忧的很,就怕他家少爷被骗光娶媳妇儿的老本。
说完这个,林行之又问石墨的动向,“你哥如今到哪儿了,何时能回京?”
石砚:“本来这两日就该到的,后面收到少爷的消息让他去寻人,怕还要再等上一段时日。”
林行之摇头,眉头微皱,对石砚说:“再写信去催,要快,距离下次病发没几日了。”
石砚知道他家少爷说的是什么,戾王殿下的病一月发作一次,说是针灸放血便能控制,可时间长了,病发会越来越严重,人也会逐渐虚弱。
戾王殿下如今全靠自己底子好,一身功夫在支撑,否则早就如那些人所想,成病秧子了。
“少爷,那神医能治戾王殿下的病吗?”
林行之垂眸看自己慢慢攥紧的手,声音发飘,“我也不知,但总归要试试的。”
他知道楚昭不会轻易死,所中之毒在将来也能解,但毒发太痛太难受了,他不想楚昭承受这么多。
所以只能尽自己的力,能为他做一点是一点。
见林行之因为这事明显情绪不高,石砚又连忙劝说,“少爷别担心,既然能被称为神医,想来是有真本事的人,戾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早早好起来的。”
“嗯,”林行之可有可无的应了声,他并不敢给自己太大的希望。
“你去忙吧,我看会儿书,”林行之转身去抽了一本书拿在手中,开始赶人。
“是,”石砚也不好再说什么,听话退下。
而林行之手中拿的郝然是本医书,除了在翰林院按部就班的抄书修书,其他时候也没闲着,让石砚给他买了许多医书堆在屋里,一有空闲就翻来看。
他从戾王府那位老者,也就是胡伯口中得知楚昭病发时,一月会如寒冰刺骨,一月如烈火灼心。
就为了看他每月被这轮换交替的痛苦折磨。
林行之从前想不明白为什么陈家会对自家女儿那么狠,如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建元帝会对自己儿子那么毒。
林行之翻过一页页医书,直到月上中梢才去沐浴睡下。
次日
他从翰林院下值,然后被石砚领着去了处破烂小院,见朱明万。
这也是林行之的老熟人,前世他为太子筹谋,不仅是替他拉拢朝臣选贤举才,更是充当了太子的钱袋子,为太子提供源源不断地钱财。
而那些钱都是朱明万替他挣的,这是个能人,也是个忠心之人。
林行之在与朱明万商量发财大计,同一时刻的戾王府,戾王手下匆匆出现,并告诉了戾王殿下一个惊人秘密。
“王爷,王妃在私会野男人!”
楚昭震惊,楚昭站了起来,“谁?在哪儿?”
问完他就意识到了不对,他不该反应这般激动。
于是剜了一眼手下,他又坐回软塌,还原先前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重新说,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