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得到了好些人符合,觉得齐王宁王都是为了争皇位故意诬蔑太子,反正绝不可能承认太子下毒谋害先帝。
还有人追着宁王齐王二人,要他们解释既然看到了太子下毒为何不阻拦,是不是他们也想先帝死。
齐王听着质问,笑了,“你们想听什么理由?”
“是本王和五弟发现父皇状态不对,像被人下了毒,特意去抓下毒之人,留下证据好给太子定罪,却没想到他加重了药量直接把父皇毒死了?”
“还是本王的的确确盼着父皇死,因而故意见死不救?”
“但不管什么解释,都得先有太子下毒才能成立,所以,你们是承认太子下毒谋害父皇了吗?!”
掷地有声,让不少人心头一颤。
承认自然是不可能承认的,所以又回到了原点,就是宁王和齐王要构陷太子。
林行之和楚昭在旁边听的直挠耳朵,“好无聊啊,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
楚昭表示:“死无对证,只要他们咬死不信,还牵扯到他们的利益,总能找到借口反驳的。”
好在,证据真不少,一环接一环。
齐王也不跟那些大臣对辩,他只针对太子,“太子可还记得你下完药离开时被人绊了下吗?”
太子一直在有希望和要完了两种情绪中反复纠结,听到齐王的话一时有些怔愣,随后眼神中再次充满不可置信。
齐王点头,趁热打铁,“看,想起来了吧,就是那个侍女。”
“什么侍女,明明是金羽卫!”楚穆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
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对了,立马想改口,却见齐王一拍巴掌,“这就对了!”
“太子殿下再看看臣弟,可觉得眼熟啊?”
情况不对,楚穆手指齐王正要呵斥他,却被齐王一把抓住了手,“诶,没错,那个金羽卫正是臣弟假扮的,那时老五在房梁上躲着画画呢。”
楚穆心直往下沉,怎么都觉得不可能,那个金羽卫怎么可能是齐王假扮的?
他们怎么真的可能看到了他给父皇下毒。
楚穆使劲儿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在齐王等人的层层紧逼之下,楚穆修炼动摇,崩溃。
然而这并没结束,齐王说那天他假扮金羽卫碰到太子时,在他身上留下了点东西,只要让人看看太子的手臂就能证明他说的真假。
在齐王去拉太子要撩他袖子查看时,楚穆说什么都不答应,这样的反应下意识让人觉得他心里有鬼。
而后又有证人来了,这回是金羽卫,能替齐王和宁王作证他们当时确实在建元帝寝宫内。
接着是太医院的太医来为楚穆验伤,是不是有齐王所说的痕迹。
事实上也的确有,一个红色的针眼,虽然小,但是明显,一撩开袖子便能看到。
最后是验他有没有碰过那毒药,宁王让人放了一群蜜蜂来,一半冲何太医去了,一半包围着太子。
加上太子不慎说漏嘴的不打自招,总之,除非建元帝活过来证明他是清白的,否则今儿他无路可退。
“行了,诸位还是觉得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掘坟验尸,想必父皇也不会怪罪诸位的,毕竟也是为了给他报仇嘛。”
宁王插腰,“还有没有要说话的,没有的话那今儿就结束了,各回各家啊。”
太子这新帝是当不成了,不出意外的话脑袋也快没了。
也不可能真去挖皇陵把建元帝的尸体捞出来验。
而且,他们周围不知何时多了许多人,都是身穿盔甲的兵士,手中皆有武器。
前头面子给足了,流程也走了,还想闹的话那就只能上武力了。
没人想死,至少不想现在死。
所以被迫老实。
宁王冲众大臣使劲儿摆手,“散了吧都散了吧,回家吃饭去。”
没人动,毕竟今日可是登基大典,哪能这样结束。
众人表情各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定安侯站出来的,他一拱手道:“几位殿下,太子既德不配位,今日这登基大典自然是不能再举行,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都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将新君人选定下来啊。”
“哦,这事啊,”宁王语气随意,“这事你们不用操心了,新君人选已经定下了,正是本王。”
大概也没想到宁王会直接说是他自己,大臣们先是愣了片刻,然后才回神想上前发表意见或为自己的投靠的人争取机会。
不过都被宁王给抢先截断了话,他道:“本王这样决定也是有原因的,趁着人齐,本王就给你们解释解释。”
宁王抓过冯曜的手举起给众人看,“这个,本王未来媳妇儿,镇国公府大少爷,他爹管西南军的。”
接着他牵着冯曜走到楚昭旁边,“这个,本王三哥,他跟晋北军的关系你们是知道的。”
位置一换,又站到了林行之旁边,“这位,本王三哥的王妃,姓林,大将军府的林,林家世代都跟西北军很有缘。”
“你们懂本王的意思吧?”
众大臣:……
齐齐点头,懂。
呵呵,大楚兵权尽握于手,谁敢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