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盯着他埋在自己手上圆乎乎的脑袋,眸心暗下去,他自己这杯没有拿吸管,岑里的唇堪堪覆在他刚刚含过的地方。
岑里抬起头,舔了下亮晶晶的嘴唇,说:“那还是薄荷拿铁好喝一点点。”
周澈伸出手,用指腹抹去他唇边的水渍:“嗯。”
路边有手工艺人在卖剪纸,一个不大的小摊,铺了各样各质的红纸,游客可以亲自动手体验这项非物质文化遗产。
周澈看岑里老扭头朝那瞧,牵着他的手:“我们去看看。”
老师傅问:“年轻人,做剪纸吗?”
周澈说:“想试试,但我们没做过。”
“不难,就是得有点儿耐心。”老师傅拿出工具,教他们上手,岑里本来就是美术生,一招一式有模有样,老师傅直夸他有天赋,他那些小徒弟刚入门的时候还不如他呢。
岑里有些开心,拿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去瞄周澈,看他听没听见,不知道为什么,岑里就想让周澈听见别人夸自己。
周澈养了他那么久,岑里一个歪头一个眼神他都知道对方是想干什么,他捏了下岑里的脸蛋:“好聪明。”
岑里马上又一副“没有没有啦”的模样说:“你要剪什么?”
清明谷雨
有宝提到奶牛猫猫是猫中二哈,汤圆小时候就是!孩子有多动症,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家里整得鸡飞狗跳,后妈和二少被它气得吐血,就是后来遇到了那些事,性子才变得冷冷清清安安静静也不咋爱玩儿。
第42章 你不知道吗
周澈低着头描框架,没抬头:“剪完了你就知道了,送给你的。”
岑里眼睛眨都不眨盯着他,他知道周澈长了一副好皮囊,在人类中是非常惹眼的大帅哥,可如今他这样专注认真地低着头剪纸,眉目漆黑,气质如玉,岑还是有些忍不住多盯了一会儿。
周澈侧过头,问:“怎么了?”
岑里叫他的名字:“周澈。”
“你说。”
岑里揪了一下他的衣袖,又不说话了。
周澈失笑。
岑里也要把他做的剪纸送给周澈,他想了想,开始下笔。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又飘起了很细的雪,两人在灯火融融的帐下静静依偎着做手工。
周澈比岑里专心,先画好了,岑里伸长脖子一看,竟然是一只猫!
“你剪我啊?”惟妙惟俏,活灵活现,尾巴还比了一个爱心,周澈剪的就是他!
“嗯。”
方方正正的红纸,镂空的小猫歪着头,头顶着一只皮球在玩儿,尾巴兴高采烈翘起来,很俏皮,只是……岑里左看看右看看,犹豫了一下,小小声指出:“我没有这么圆吧。”
头是圆的,身子也是圆的,圆规画的都没那么圆!!
周澈没把那句“其实你就是这么圆的”说出来,只说:“艺术夸张一下,不圆剪不出你的可爱。”
“……真的吗?”岑里将信将疑,扁扁嘴,问:“你喜欢圆的?”
“嗯,”周澈点头,但又说:“不过我不是因为喜欢圆的小猫而觉得你可爱,mofa÷*学!院…整 理我是因为喜欢你而认为圆的小猫可爱。”
“啊,”岑里咬了下嘴唇,“这样。”
他的心底像是有忽而绽开的花瓣,忙说:“我的这个也送给你。”
周澈接过岑里的剪纸:“老虎?”
“嗯,你属虎,而且——”岑里说:“我觉得你不笑也不说话的时候有点像老虎,就是……很威风,很厉害,威风凛凛,无所不能,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
周澈很珍惜地抚了抚老虎的头,说:“那我们是一家。”
小猫咪和大老虎。
“是吗,我们猫可不敢高攀老虎的,”岑里故意说,“以前在妖管局,那些小老虎崽都不跟我们玩儿。”
周澈说:“我跟你玩。”
岑里又mofa÷*学!院…整 理大笑。
周澈说:“我把它放在手机壳里。”他的手机壳是透明的,放一张剪纸进去意外地好看。
岑里觉得这比网上那些手机壳都特别,也去买了个透明的手机壳,把周澈送他的小猫剪纸放进去。
回去的时候有眼尖的女生看见了,问他们是在哪儿买的:“这也太好看了!我们怎么没有看到。”
岑里不知道怎么说,看向周澈,周澈就如实道:“那边有剪纸的体验小摊。”
回客栈时经过一条巷子,据说这以前是通往一个王府的后院,古镇上的猫都喜欢凑到这里,游人也会在此处驻足投喂。
周澈看岑里已经被小猫们包围,去便利店买来几罐猫罐头,刚想喂它们,突然想起了什么,把猫罐头递给岑里:“你来。”
岑里一怔,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说:“我也没有那么小气吧。”他没有不准周澈喂其他猫,那只金渐层是个误会,他都已经不在意了,周澈怎么还在耿耿于怀。
周澈目光锁着他,似在辨别这话真假。
“我喂其他的猫你真的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