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巴?”周澈幽深的眼神盯死他,碰了碰他的脸,很缓慢地说,“岑里,你怎么这么可爱。”
岑里缠上周澈的腰,把头埋进他的颈离,鼻尖嗅来嗅去汲取他的味道。
周澈太好闻了,须后水是薄荷味的。
周澈沉声一笑:“你不是猫吧,你像一只小狗。”
岑里瓮声纠正:“我是猫啊。”
“嗯,”周澈的手指捏着他的耳根的筋脉,按了按,把他揉得细声细气地叫,“是我的猫。”
岑里毛绒绒的尾巴尖儿被揉捏得发软,扫他的腰,委屈地说:“周澈,我难受。”
周澈沉声安慰:“不怕,我帮你。”
小猫不会很久,周澈故意抹在岑里的耳朵和尾巴上,岑里也不生气,一点一点爬起来,喘着气用脸贴周澈的脸,他现在很娇气,需要大量温存。
“周澈,周澈。”他小声地喊,有气无力的。
“嗯,”周澈抱着他,哄小孩儿一样,轻轻地晃,轻声哄:“我在这里,乖。”
岑里缓过来了,尾巴顿了下,眨眨眼,翁声说:“我帮你。”
周澈声音被他摸哑:“你怎么帮我。”
岑里歪着头,眼睛那种潮湿的黑会将人的心神深深地吸进去,肿起的唇张开,巴巴地问:“尾巴要吗?还是嘴巴?或者——”
周澈是教会他这种事的人,他只会和周澈做这种事,他被周澈调教得对于欲望坦荡直率,想要什么就说什么。
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能顶住一个小猫这样的眼神,周澈咬岑里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轻骂道:“真的妲己转世吧。”
岑里坐上他的腿,尾巴一下一下地摇,周澈喉咙滚动,青筋露出来,用最后一点自制力刹住了车:“你的身体……还不行。”
凭他对岑里的欲望,岑里未必能撑完全程。
小猫可听不了别人说他不行,手嘴并用地让周澈眼都红了,岑里痴痴地看着他因为情欲而更加英俊性感的脸,心里涌起疯狂野长的占有欲,伸出一截软的舌头舔去浸湿周澈眉目的汗。
周澈是他的,汗湿漆黑的鬓发和眉宇是他的,在床上强势又克制的温柔是他的,宽阔的肩膀有利的手臂密不透风的环抱是他的,周澈什么都是他的。
他爱死周澈了,岑里觉得自己完蛋了,一只猫怎么可以那么喜欢一个人类。
小猫要是爱一个人类,就会死心塌地地爱。
岑里用尖尖的猫耳朵拍了一下周澈的脸颊,扭来扭去低低地说:“周澈,你真的不想要我吗?我好难受。”
周澈皱着眉头凝他。
“你不要我,我好难受。”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岑里垂着眼看周澈,“不是因为发情期,我自己知道。”
他牵起周澈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这里空空的,因为你还没有完全属于我。”
“我从来没有想要过要在这个世界拥有一件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他郑重地发出与人类缔结契约的邀请,“你能不能完全、永远地属于我。”
他们灵妖只要跟人类真正地结合,就会结成生死契约,永远留在人类社会中。
除了能保持原型,像普通人类一样生老病死,结了生死契约的人类和妖灵是要寿命共享的。
他想要和周澈连接更亲密、更深刻、永远不会失联的羁绊。
周澈极度压抑的黑眸中被一簇大火点燃,岑里的渴求太直接、太热烈,周澈再理智也禁不住他这样认真地、郑重地、再三地求欢,额上沁出更浓密的细汗。
“周澈,你愿意吗?”
周澈紧绷的理智剪断被剪断,他翻身覆到岑里身上,汗珠落到岑里的眼睛上、鼻尖上,岑里嘴巴微微张开,尝到了一点咸。
周澈眸心一缩,双手用力地扣住身下人的手腕,漆目沉沉,声音沙哑:“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岑里。”
“开始了我就真的没办法停下来了。”
岑里的尾巴扫着他的腰,扬起脸,用下巴轻轻贴他,语气是软软的埋怨:“我决定好很久了啊,是你不愿意要我。”
周澈一颗心脏被他那样低落的语气捏得又酸又软,理智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没有,没有不愿意要你。”
岑里在周澈强势而温柔的攫取中彻底融化了,耳朵、尾巴、眼睛湿漉漉的,皮肤被炽热的汗水浸软,整个人像从水池里打捞出来似的,尾巴却仍旧搭在周澈手臂上不愿意松开。
周澈将他整个人完完全全纳入怀中,皮肉相贴,不留一丝缝隙,这是他的岑里,也是他的小猫,在被人类伤过一遍又一遍之后还愿意选择相信他,交付自己。
“周澈、周澈、周澈……”岑里的脑中、心中、口中只剩下这个名字。
“我在”周澈含着他的唇,含糊道,“我在,我爱你。”
像相互取暖的动物,交换亲吻、体温和汗水。
月亮挂上树梢,一只小猫完成了从灵魂到身体的骤变,他的主人亲自开启了它的另一段生命,将他变为一个沉沦情欲的人类。
“周澈,你是我的了,”这个人类,教他识爱恨,入欲海,悟嗔痴,完成生命的蜕变。
岑里睫毛也湿了,有气无力,虚弱又偏执道,“你永远都是我的了。”
周澈抱他的力气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汗珠流过滚动的喉咙,哑声道:“我是你的。”
“不会再mofa÷*学!院…整 理离开你,让你难过。”
“我永远对你忠诚,我的小猫。”
清明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