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没有穿袜子,光着脚踩在大理石平铺的地板上,戚严好心地把这小孩给抱起来,再用宽大的手掌握住小屁孩冰凉小脚,接着吩咐旁边的女佣:“拿双袜子来。”
女佣感觉戚爷的表情比刚回来的时候,要和蔼了很多,心里也就没那么恐惧了,但还是战战兢兢地找来了袜子,双手递上去。
小男孩横坐在男人大腿上,看着男人帮自己穿上袜子。
老管家还是第一次见戚爷这么温柔,已经老年昏花的浑浊双目里带着震惊和错愕。
小男孩用那只穿上袜子的小脚丫,在戚严结实的腹肌上踩了踩,像是在适应穿袜子的感觉。
戚严顺手帮这小孩把头顶竖起来的几根呆毛给压下来,嘴角边带着不易察觉的笑问:“你已经习惯我的信息素了吗?”
小男孩没有回答,正低头看着自己穿了袜子的小脚。
戚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小屁孩一黏着他,他就高兴,但这小屁孩要是忽视他或者惧怕他,他就忍不住地冒火,为什么他的情绪要被一个小屁孩给牵扯,这可一点也不像他自己。
看着这小屁孩半天也不给自己一个回应,戚严嘴角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他竟然被一个小孩左右了情绪,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戚严把腿上的小屁孩给抱到了旁边,然后一语不发地走去浴室里,冲洗掉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看着男人走了,小男孩马上抿嘴就要哭,但转头看到男人脱了放在沙发上的衣物后,就不哭了,爬过去,把脸埋入那堆沾有血迹的衣服里。
老管家看出这小娃子可能是有严重的信息素依赖症,这算是一种病,目前还没有药物可以治疗。
戚严冲完澡出来,看到那小屁孩在闻他的脏衣服,心想这小屁孩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了他的信息素。
戚严紧绷着的俊脸放松了下来,大步走过去,把匍匐在他衣服里的小屁孩给抱起来:“闻我身上的。”
戚严摁住小屁孩的后脑勺,将他的脸扣在自己的腺体上:“让你闻个够。”
可是小屁孩不领情,挣扎着,想要继续去闻那堆脏衣服。
戚严迷惑地皱起眉头:“……”
随后戚严猜测到,他衣服上可能残留有安抚剂的药味,所以这小屁孩才喜欢闻。
知道真相后的戚严,异常火大,他今天真是被这小屁孩给弄得心里又痒又烦。
戚严冷声命令道:“把衣服拿去烧了。”
“是。”老管家赶紧照办,抱起那堆脏衣服,拿去烧掉。
小男孩一脸不舍地看着老管家离开的背影。
戚严生气地对着这小孩的屁股打了一巴掌:“既然你被送到我身边了,就得熟悉我的信息素。”
之后几天时间里,戚严强行让小男孩闻他的信息素,穿他穿过的衣服,用他用过的所有东西,让这小孩逐渐习惯他的气味。
第7章 闻惯男人身上的气味,更黏人了
小男孩纤细瘦弱的身子,套着一件宽大的白蓝纹衬衫,领口的地方太大了,导致总是滑落,露出小半个肩头,下身什么都没穿,光溜溜的小腿在男人面前晃。
戚严就是为了让这小屁孩适应自己的气味,才会给他穿上自己的衬衫,只不过这小孩骨架太小了,领口那总是会露出大片白玉色的肌肤,这样穿看上去不伦不类的,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诱惑感。
小男孩刚开始的时候会因为少了安抚剂而经常颤栗恐惧,但这两天时间里已经适应了,就算没了安抚剂的味道也会主动黏上男人的身,去闻男人的信息素。
闻习惯了男人的信息素之后,小男孩就变得比之前要更加黏人了,每次看到男人出门都要大哭一场,老管家怎么哄都没用:“小祖宗,戚爷要忙的事情有很多,不可能天天陪着你,你要懂事一点。”
来到这里已经有三四天的时间了,但是小男孩从来没有回应过老管家的话,像是听不到旁边有人在说话一样。
家里的女佣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觉得这小男孩就是太黏人了,而且只认戚爷一个,不喜欢搭理别人。
城中区某地下赌场的包间里,一群穿得很正式的人在谈生意,其中就包括了戚严。
戚严坐在环形沙发最中间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还一口都没品。
包间里的气氛很压抑,没人敢大口喘息,连说话都很小声,这时包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溜进来,走到戚严面前,弓着腰身汇报情况:“戚爷,东城的那家赌场有两个小马仔自己私下开了个赌桌,把一些客人都揽到那边去了。”
戚严拿着那杯冰块已经融了大半的酒抿了一口,再将酒杯用力扣在玻璃桌上:“这种小事不用来告诉我,让负责东城那块的管事自己处理好。”
“是。”汇报情况的人出去了,包间里又静谧了下来。
那些人不敢说话,就等着戚严先开口。
戚严拿出一双白手套,当着大家的面,不紧不慢地戴上,动作高贵优雅,看上去很绅士,但这却让在场的人都警铃大作。
每次戚严准备要掏出枪之前,都会先戴上手套,就是不想被血给弄脏了手,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心里有鬼的人已经先行跪下来求饶了,包间里总共八个人,差不多有一半都跪下了,他们趴在地上磕头认错,求饶声此起彼伏:“戚爷,求您放过我们这一次,我们以后一定更加竭尽全力为您效力。”
戚严把别在后腰上的手枪给拿出来,不着急开枪,先把玩一下:“别再装了,你们在背地里查我的账,有查到什么了吗?”
戚严这个人不黑不白,手里当然是没多干净的,这群国际刑警假装成他的手下为他效力,然后再悄摸查他的底,想要找到他违法的证据,好将他给送进去,只不过才刚查到了一点,就被发现了。
见身份已经被识破了,他们也就不装了,但他们手里没有武器,因为进来包间之前被收了身,所有金属物品都被没收了,只能直接干了。
见他们准备赤手空拳的打,戚严也愿意陪他们这么玩,把枪收了起来,和他们搏斗。
本来戚严是占了上风的,打赢他们几个不在话下,但是兜里的手机响了,这个手机只专门接家里的电话。
戚严知道是管家打过来的,大概是那小屁孩又哭了。
手机的声响分散了戚严的注意力,这让敌人找到了破绽,趁机抢走了他后腰上的枪,并冲着他的手臂开了一枪,就趁乱逃了出去。
戚严捂着中弹的手臂,在沙发上缓缓坐下,再拿出手机,用肩膀和脑袋夹住接听:“什么事?”